“这么说，是夙光与他们是在南隅遇了，然后因郑大力的挑衅才动了手？”无忧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十分困顿地总结，“那说起来都是为了信玄珠，这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确实按照郑予的说法，玄英的主人同他们在南隅偶遇，然后大力出言不逊，双方才有了龃龉，大力说了些什么郑予是没有细说，不过大概能猜到定然是特别冲人的话，郑予还道了那个持剑之人身上有股不寻常的香气。
“香喷喷的夙光，你觉得有可能吗？”怀秀还是想不明白，转而扯了扯抱着被角的无忧，“他说我给他的暖香平素只拿来熏衣，且从没见过他带什么香囊出门不是吗。”
“我哪有你清楚啊。”无忧揉着眼睛道，“那就我们就先当这个人一定是夙师兄，那与大力怕黑又有什么干系。”
“一开始尚没什么，知是山水阁的人，他并有没下重手，可郑大力夜里头又引他出去，结果争斗中被一脚踹进了坑洞里吓丢了魂，第二日才被寻到，这之后就落下了毛病。”怀秀揪着眉头，继续说道，“我就是奇怪，如果真是他，怎么恰好也去了南隅。”
“你就是不信夙师兄是去帮你去寻珠子的……可不对啊？”无忧突然想到不了不对劲的地方，于是伸出手指开始算道，“信玄珠可以治你病的消息，我们得之的时候是几月？”
“不用算了，那时他不在山上。”怀秀按下她正掰着算的手指头，不肖她算，怀秀也知道时间对不上，难道是惜鱼师伯写信特地拜托他的？
怀秀越想越可能，毕竟当初她寒症的事也没特地与夙光说过，她头一回上山时本来是要拒了他退还玉蝶的，但夙光就好像是什么都知道一般。
她还记得那时是在清月居外头第一次见着见的夙光，他立在长桥前，站在落羽杉成林的透光罩子下，点点细碎的光扑落在身上，称其仙姿都不为过。
怀秀那时候在想什么呢。
她是真以为有什么男神仙下凡来了，自家哥哥已是绝世的美人了，可她觉得眼前之人更胜，她从未见过一个男子能将英武与好看融在身上，天下之人要都是女娲娘娘捏泥巴造的，那捏别人便是花了一两个时辰，造他却是花了整整一日功夫，不，十日功夫。
她踌伫着眼睛不知该往哪儿看好，也不敢多盯着，只好直接说道：“承蒙先生看重，可我体弱，怕担不了清月居的名声。”
“我没要收弟子。”夙光说，“请你上山呆一段时日，也有些要向你请教的。”
怀秀微愣：“我并不曾会些什么，先生能在江云开堂，想必武功之高，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嗯。”夙光也没谦虚，“虽还未至那个境界，但也差不太远。”
怀秀又是一愣，没想到这敷衍之词，眼前这位全当补药吃了，但看他样子之诚恳，明明就是在认真答她话罢了。
“我只想你学一些可强身的武功。”夙光又道，“上山来，也可免去你近日诸多麻烦。”
近日的麻烦？
她即刻就领悟了他是好意，又听他道：“我也是才立了清月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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