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内心的天秤在摇摆，却始终都没有更偏向哪一个人。
所以，就连沈瓷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相信谁。
沈瓷的沉默已经让沈珠珠心里有了答案，但她不死心，于是又问了一遍。
“沈瓷，我和沈珍珍，你会相信谁？”
“哥哥……”沈珍珍无力地靠在沈瓷怀里，声音听起来虚弱极了，“哥哥，我好痛……”
沈瓷眼眸一动，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沈珍珍的脸比刚才更肿了，脸上全是一道一道的淤痕，嘴角还冒出了血丝，整张脸看起来触目惊心。
挣扎中被扯坏的病号服下面也有不少指甲挠出来的抓痕和淤青，好像浑身都是伤。
“先忍忍，哥哥带你回去。”
沈瓷安慰了沈珍珍一句，动作极其轻柔地将人横抱了起来。
沈珠珠眼睁睁看着沈瓷抱着沈珍珍离开，连理都不理自己一句，心口像被人用刀子狠狠划了一下。
尖锐的刺痛感让沈珠珠几乎站不稳。
“沈瓷！”
沈珠珠声音凄厉地喊。
沈瓷停下脚步。
但因为抱着沈珍珍，所以并没有回头。
“小猪真的是你亲手做的吗？”沈珠珠声音冰冷地问。
“是。”沈瓷没有情绪地答。
“亲手为我做的吗？”
“嗯。”
沈珠珠走到被丢在地上的小猪玩偶跟前，弯腰捡起来。
她看了沈瓷一眼，然后闭上眼，愤怒地把小猪丢向了沈瓷的背。
“你拿走吧，我不要！”
柔软的东西不轻不重地砸在后背时，沈瓷的心抖了一下。
止不住的心疼和难过从心底泛滥开来。
沈瓷的眼睛酸了。
“珠珠，你脚上都流那么多血了，怎么还乱走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又不知道在门外悄悄看了多久戏的苏墨终于沉不住气了，“你先站着别动，我看看你的脚是怎么伤的。”
苏墨直接越过司寒和沈瓷，来到沈珠珠面前。
蹲下来，仔细查看她脚上的伤。
“这伤口像是被指甲抠的，你自己抠的？”检查完了，苏墨语气无奈地叹气，“你怎么对自己下那么狠的手啊？瞧这两块伤口，肉都抠掉两块了，还流这么多血……”
沈瓷闻言转头朝沈珠珠的脚上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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