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从菡自一被救回去就每日昏昏沉沉,一日最多能醒两个时辰,醒来除了吃饭也都什么都不会,目光呆滞空洞,像被勾了魂似的,只有吃饭时双目有神,大口大口吃着。
真是难得的什么都不用想的日子,她倒是快活了,可从霄每天就这样看着阿姐都瘦了一圈,每天伺候她吃饭睡觉,比请的丫鬟还尽心。
可蔺从菡一切都不知道,只知道吃饭。
每天都有不一样的郎中来替她诊治,可最后都并未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这些人称神医妙手的大夫就被从霄毫不客气地赶了出去,还被大骂庸医。
一连几日,阿姐依旧呆呆傻傻,那闵瑎也无半点好转,如何能不生气。
“爹,阿姐如今这样如何与娘交代?”夜风寂寂,他小心翼翼地关好门窗,一转身就看见了爹,闷着头走上前。
蔺侪眉心紧蹙,背过手斩钉截铁道:“我们带菡儿回去,我就不信整个太医署就没有一个人能治她,若太医也不行,那就布告,寻天下能人异士。”
“若实在没了法子也无碍,为父相信你一定会好好保护菡儿,不让她受半点伤害。”
从霄重重地点头,一副悲戚之色,掌心攥得紧紧的,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若阿姐不好,他就带着她四处寻医,走遍昌国,若实在没了法子,那去异邦寻,总会好起来的。
侯爷又谈及了那些逃犯,没想到他们赶到时他们已无踪迹,只有一幢幢空荡荡的房屋,里头干净得无半点痕迹,仿佛早有预料,又的确是心思缜密。
他们当初顺着闵瑎留下的印记找了过来,最后却被堵在门口跟本找不到入口,不过寻了大半天侯爷就放弃了,直接铁板钉钉让手下搬来火药。
既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然后直接点燃了火药,将那一林子炸得乌烟瘴气,鸟兽四散,最后才得以正好救下他们二人。
只是当时侯爷那一冲动,差点把那原本活着的人打死,如今都还在昏迷之中,也不知道回去要怎么面对闵国公,和春素来和善,也不知到时可会为了自己儿子与他置气,一想到此处就更觉窝火,心中郁结难安,而这二人又尚在昏迷和不清醒之中,也难以从他们那得到消息。
延林县令每天顶着重重的黑眼圈上前伺候,生怕侯爷哪儿不满意他的这脑袋就不保了。
侯爷虽是生气,可也不能如今罚他,若在此时将他换了,那如今这乱糟糟的烂摊子更无人收拾,何况此地地势复杂,又邻近异邦,出点乱子也是在所难免。
理是这么个理,但女儿在此地出事,他绝不会轻易放过。
侯爷带来的人和整个延林县的官兵们都快将整个县翻了过来,最后都还是一无所得,正在他们一筹莫展之际,忽然有人来报,说是抓了两个举动异常之人。
侯爷立马就赶了过去,可那两人至始至终都不肯开口,任凭他们如何折磨都不肯说话。
然侯爷是不会让他的犯人一个字都说不出口,除非是个死人,那确实无法开口,但他们不是,且求生意志不浅,若是不下狠手,那就再耗几日,他们自然会开口,但他现在等不了,时间拖得越来越长只怕会夜长梦多,最后更找不到那掳掠女儿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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