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松开的拳头又捏紧，他又听到那道声音柔和道。
“让他们把院子清洗干净，才能走。”
江蔺渊那捏紧的拳头才又松开了，冷冷道：“听到了吗？还不快做！”
村民们脸色惨白，连滚带爬地打水、清洗。
楚菱静静看着她们做完，院子又恢复敞亮，但那股味道，始终萦绕在鼻尖没有消散。
她直接回了屋子，江秦担忧地上前半步：“嫂嫂……”
“你回去吧，这里有我。”江蔺渊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
江秦默然片刻，捏紧了拳头，闷声点头。
“吱呀”一声，门开了，宁静的声音响起，楚菱背对着他说话，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江大哥，我做错了吗？我拼尽全力为大家谋求余地，我错了吗。”
“我就应该把自己藏起来，只顾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不顾她们死活吗？我花了那么多功夫，做了那么多次实验，才终于寻找出解决办法，她们、她们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江蔺渊沉默地站在她身后，过了一会，才走上前，鸦黑的睫毛垂下，在眼睑下投下一片剪影，开口才察觉他声音低哑。
“楚菱，你没有做错。”
他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你忘了吗，你问过那位长辈同样的问题。”
是啊，她问过外公同样的问题。
楚菱身子一震，清泪“唰”地一下就落了满脸颊。
江蔺渊轻轻将人揽入怀中，听着她一声声抑制又哀伤的哭声。
……
第二天，楚菱整理好情绪，继续去忙地里的事情。
江秦看着那忙碌的身影，满眼都是担忧：“大哥，嫂嫂她可以吗？”
目中稍柔，江蔺渊低声道：“她已经振作起来了。”
“那些人欺人太甚！”江秦捏紧了拳头，冷冷道。
江蔺渊转身摸了摸他的头，狭长的眸子眯起，温和的声音透出丝丝冷意来：“你放心，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楚姑娘！”
欢喜的声音传来，众人立马看过去，便见好几个中年妇人拎着些东西笑着走了进来。
楚菱从地里直起腰，一眼便看见她们满是欢喜的眼眸，眼里不自觉也带了几分笑。
“怎么了？”她净手之后甩甩水忙走了过去。
几个妇人提着那大包小包的东西就放到了他们桌上，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意，紧紧抓住楚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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