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的话轻柔又体贴。
只是那双眼，凛冽如漫天飞雪中的刀。
彻骨冷。
几个婆子一脸惊愕的看着她。
这样貌！
难怪他们少爷......
不同于女儿家的娇柔，姜虞的美，仿佛凝聚天地间一切美好，放肆又霸道，让所有人眼里独独只会看她一人。
惊愕只是一瞬。
那老嬷嬷扭动身子，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破口大骂：
“你个下贱坯子还有脸问？你那铺子怎么来的？还不是哄的我们少爷高兴赚来的？？”
“混账！”
沈千裕气的浑身发抖，一张脸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
“姜姐姐赚的银子，是凭她酿制酱料，一单单赚来的，村里人都能作证，你个狗奴才，懂什么？”
“小少爷，你还护着她，这女子小小年纪，就如此不检点，根本不是正经女儿家，少爷莫要被她骗了。”
“你给我闭嘴！”
是芬娘！
女儿家名节何其重要，断不能容她在信口雌黄。
“我凭什么闭嘴，大伙不信看看，哪有正经女儿家大白天跟一帮男人在一起厮混的，怕不是这帮人都是姑娘的常客，来照顾姑娘生意的吧。”
“放肆！”
王大虎上前一步，他性子斯文，也骂不出什么话来，只能干解释。
“姜姑娘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莫要在此喧哗，不然我等定上报县衙，把你们给抓起来。”
“我怕你不成。”老嬷嬷要不是被绑，早就叉起腰来：“她一个姑娘家，成天抛头露面，还勾搭我家少爷，不信你问她，她赚的银子，谈的单子，是不是都是我们少爷给的？”
“你！”
“够了。”姜虞缓缓站起来。
四周喧闹声戛然而止。
姜虞看向周遭众人。
看向围在聚香楼外的百姓。
看到他们眼中的指指点点。
她又看向她的身后。
看到芬娘和王大虎担忧的眼神。
这一刻。
她突然笑了。
这鸾凤一般的女子，背脊挺得笔直。
“这世道，是谁规定女儿家必须屈居后宅，安守本分，相夫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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