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地方都有穷人有富人，两种人的差异几乎是全方位的。
北部邦也不例外，比如客车站的厕所分为两处，一处在站外，一处在站内。
站外的厕所男女都不分，三十米以外闻着味儿就能找到，里面的画面更是不敢看，不提也罢。
而站内的厕所，只有持豪华客车票的乘客才能进。没有票也行，但要交钱！
也没有多豪华，起码男女是分开的，有洗手台可以用。环境和清洁程度跟国内商场里的洗手间大抵相当。
乘坐豪华大巴的人有限，也没多少人愿意花普通人家一天的生活费进来撒泡尿，所以里面大部分时间都是空的。
刘毅先一步交钱进去，里外看了一圈儿。确定没有人，抬手跟刚进来的肖辰阳打了个招呼。
环境虽然算干净，但因为打扫不及时，多少还是有点儿味儿。肖辰阳掏出烟盒给刘毅递了一根，见刘毅摆手，叼嘴里点上。
“怎么样？”
“基本都在北边，过了江再往北一些，一个叫拉迪玛的地方。人数……大概二百多，其中三十人左右是核心工人和制毒师。有三个集装箱藏在西面的棉花田，怀疑都是制毒设备。
另外……我估计有一百人左右像我这样散在外边，专门盯着东亚面孔的人……”
刘毅仔细记下肖辰阳所说的内容，随后问：“他们是打算就地建工厂，还是临时落脚？”
“临时落脚。”肖辰阳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我听托尼说，几个高层现在有分歧，一部分人想去阿三国，一部分人想去孟国。
作为外来者，不管去哪面都有被吞并的风险。所以，大老板还没有下决心……对了，我这里有遇到情况可以直接联络到敏智的手机号。”
说着话，肖辰阳掏出手机按下可以联络敏智的手机号。
刘毅看了眼号码，摇头说：“用处不大。”
随后解释说：“这是阿三那边通讯商的号段，咱们很难监控。”
北部邦这地儿包括通讯在内，基础建设咱们国家的参与度极高。但靠近西边一线，阿三为了争取利益也没少揽活儿。
肖辰阳按的号码，就是阿三通讯商的号段。信号和咱们的通讯服务商走不同基站，所以很难做技术监控。
“还有什么有价值的吗？”尽管价值不高，刘毅还是掏出手机记下了号码。
“差不多就这些。”肖辰阳有些无奈的说：“我现在很受信任，到这儿后只在拉迪玛呆了两天就被派出来了。消息基本都是从托尼嘴里套出来的。”
“千万不要心急，一切都以你的安全为主。”刘毅叮嘱。
“我知道，大多数时候都是托尼主动跟我说，我偶尔才会顺着他的话问两句。”肖辰阳抽了口烟，把烟屁股扔进尿池子里。
该说的都说了，刘毅犹豫着是现在走，还是让肖辰阳先走。正要沟通一下，见肖辰阳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问他：“怎么了？有事说！”
肖辰阳犹豫的模样更加明显，张了张嘴，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
“说呀！”刘毅催促。
肖辰阳看着是就知道纠结的厉害，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酝酿了半天，才压着声音说：“私人问题啊……你说……如果札幌的人最后被抓了，是不是都得枪毙？”
“都是这边的人，抓住了审完应该由这边来审判。不过往咱们国家走过货的人，依着札幌集团的出货量，估计肯定是个死。”刘毅也不是很清楚，只能依照自己的判断给出回答。
看着肖辰阳紧皱着眉头一脸便秘的模样。问他：“怎么？跟托尼那帮人混出感情了，有点下不去手？”
人是感情动物，即便是跟十恶不赦的人相处久了，而且建立了交情，也免不了会生出理性之外的感性羁绊，这是很正常的。
“不是~”肖辰阳有些烦躁否定了刘毅的猜测。
“那到底什么情况，你倒是说呀！”刘毅急了。
随时会有人进来，俩人不能一直跟这儿耗着。
道理肖辰阳也知道，又墨迹了两秒，小声问：“我好像听说过一个说法，怀孕的女人能免除死刑，是吗？”
“啥意思？”刘毅的眼珠子瞬间瞪圆。
就在这时候，厕所外面响起争执声，说的本地土话刘毅听不懂。
肖辰阳听了下外面人争吵的内容，冲刘毅打了个眼色，刘毅躲进最内侧的蹲位关上门，肖辰阳则走进把头第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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