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笙闷闷“嗯”了一声。
“怎么？”
沈离笙继续答道：“没什么，就是有些舍不得大家。”
男子站起身，“这把短剑送给你，算作我们同门一场的情谊。”
背身把剑递给她，片刻未留恋的走远了。
沈离笙坐在台边，心里亦有千斤重的大石头，吐不出又咽不下。
她低头失落看了一眼拔丝芋头，又看了一眼旁边躺在地上，悬着薄荷包的短剑，此刻正好有流星越过天际，只可惜只有她一个人看见。
“沈大夫，芋头蒸上了。”
“欸，好。”
水果摊大姐说话一下把沈离笙拉回现实，她昨晚的梦也大概就到这里了。
那天夜里，顾承启洗完澡躺在床上，手里握着那个薄荷包，清新中透着清苦气息，是自然的味道，是摆脱工业的味道。
他不觉扬起嘴角。
她到底是什么人，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女人，有意思。
次日。
是焗饭店老板老板娘的结婚纪念日。
三人忙活了半晚上才做出来的艾草青团出现在icu门口。
但比这更快的是老板已经脱离危险，转到普通病房。
“老头子，你可吓死我了。”
病房里老板娘扑到病床上低声哭诉。
门口沈离笙对大师兄林望道问道：“主任，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刚才老师也来看过，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真是奇迹，这么严重的卒中后居然能醒过来，而且没有留下后遗症，确实国内国外都没有先例。”
沈离笙点点头，隔着玻璃看到这种大团圆结局还是感到欣慰，这是她头一次对于看不太透彻的病情不想再往下深究。
沈离笙倒退了几步，才转过身来走开准备去工作。
便看见不远冥界的女掌事。
上前问道：“你们白天也可以出来的吗？”
女掌事没有看她，只答道：“没事不会出来。”
“出什么事了吗？”
沈离笙试探着看了一眼病房。
“不对。”
女掌事没理她，兀自消失了。
沈离笙又迟疑朝病房看了一样，没发现异常。
便也工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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