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娘娘，是儿臣，儿臣有了中意之人。”周洛昂首挺胸，坦然承认。
“噢？是哪家的姑娘，能让我们小十这样？”齐皇后马上来了兴致，“快起来，起来给母后讲讲。还有你，也起来吧。”齐皇后看向周芝兰的那一眼，眼神很冷。
周芝兰在周洛的帮忙下站了起来，悄悄活动了一下腿。跪的时间太久，有些麻木了。
齐皇后算是给周洛面子，让他们都坐下，慢慢说。
但是周洛坐下后，却不肯告诉齐皇后，到底是谁入了他的眼。
“还给你母后卖起关子来了？”齐皇后倒是不介意，笑着跟贤嫔闲聊，“我记得，当初小十天天就躲在你身后，也不跟小蓓她们玩。咱们还担心他将来会讨不到媳妇，你看，竟然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贤嫔温婉地笑着附和，脸上有几分勉强。
周洛也听着笑着，神色就平静很多。
只是周芝兰也在场，就多少会讲到她身上。
“既然你是为了帮他，那为何要选择请旨去大辽？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齐皇后问周芝兰。
“是民女自己的主意。”周芝兰依旧是那波澜不惊的表情。
而齐皇后却最讨厌她这个表情。
当初齐皇后的表弟、镇西大将军仇振理战死沙场，夫人平宁郡主也紧随其后，三尺白绫了断了余生。
齐皇后于心不忍，就把周芳若和周芝兰姐妹俩召入了宫中，打算抚养这对遗孤。
那时候见到的十二岁的周芝兰，脸上就是这样的表情。
没有难过、没有悲伤、甚至没有一点儿多余的情绪，好像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与她无关一般。整个人都格外的冷静，冷静得齐皇后看到她，就有些害怕。
现在再看到她这副要死不活的表情，齐皇后就心烦不已。
“如果是小九让你这样的，你就告诉他，你也是本宫的闺女，没必要为了他那个不成器的妹妹牺牲掉你。”齐皇后这话，终于让周芝兰的眼睛中出现了惊愕的神情。
只是很快她就敛了下去，淡淡说了句：“是民女被三皇子的美色所迷。”
“哎呀，你们一个个的，都想让本宫省心，也都太不省心了。”齐皇后见她冥顽不灵，气得直接回内殿休息去了。
贤嫔见状，便招呼着周芝兰和周洛先行离开。
出了坤宁宫，贤嫔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个人一眼。
周洛邀周芝兰一同前去他母妃的秀华宫，周芝兰婉拒了。
贤嫔也知道周洛的心思不在宫里，索性摆手让他送周芝兰回去。
然后两人就来到了穆王府，听说林殊也在，便鬼使神差般，走来了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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