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止川觉得，姜姒也就是表面凶狠，就是为了刷存在感而已。
只要自己吓一吓她，她就会乖乖听话了。
毕竟，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离开了自己的家，还能去哪里呢？
姜姒回头，眼神冰冷的看向姜止川。
“如果不是因为我母亲，你觉得我稀罕这里？”
姜姒缓缓走下楼梯，鞋子走在光滑的大理石上面发出清脆的声响，犹如木鱼一般敲在姜止川的心里。
姜止川竟有些心慌意乱的感觉，烦躁极了。
“我说过，少在我面前瞎蹦哒，从前是我不太想搭理你们，才任由你们欺负我多年。如今么，我不太想忍了。
姜家，我从不稀罕，但你们要是把我惹急了，我倒是不介意毁了姜家。
张秀玉的腿又开始疼了吧？我说过的白均安不会再来，就慢慢受着吧。
别急，从前欺辱过我母亲的，都一个个来。”
姜姒站在姜止川上面一节台阶，姜姒身形本就高挑，这样竟隐隐有些压住姜止川身高的感觉。
这还是这么多年来，姜姒第一次对姜止川说这么多的话。
姜止川感觉面前这个人不是自己女儿，更像是一个幽灵。
带来了刺骨钻心的冷。
但是身为姜家家主，姜止川不允许自己在女儿面前露怯，于是强忍着周遭的寒意做出一副动怒的样子。
“姜姒，你真是越发没有教养了！一点都不尊重你的奶奶！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赶出去！不稀罕姜家，那你有本事就别住在这里！”
姜姒勾唇，淡然一笑，仿佛忘川河底盛开的彼岸花，美丽却又带着幽暗。
“你可以试试。”
姜止川不敢再看姜姒的眼睛，脚下一个没有站稳，靠在扶手上面，差点摔了下去。
姜姒不再理会，径直上了楼。
...
送姜姒回去以后，箫时涔就发动车子回自己的住处。
车子开上高架桥，箫时涔发现有些不对劲，似乎后面那几辆车跟了自己很久了。
箫时涔微微眯眼，猛打方向盘，将车子迅速开到了右边的道。
透过后视镜发现，那几辆车也跟着变道了。
有意思。
箫时涔径直往自己的住处方向开去。
在车流少的出口下了高架桥，然后将车开到了幽静僻暗的角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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