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木楞看着, 瞪突了一双眼睛。
“不不不……他绝不是信王的种!”说着就要踉跄起身,扑向那对母子。
宫秋庭长剑更快,银辉一闪, 已没入皇帝胸口,皇帝的身子一顿, 僵直不动,俄而吞声倒了下去。
血迹在身下蔓延,和其他殒命者的鲜血混在了一起。
皇帝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死了, 那妇人吓了面色苍白,颤抖的手不住拍着怀中哭闹的孩子。
殿内站满了人,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等着如今殿中真正的主宰说话。
抖落剑上血迹,宫秋庭扬声说道:“逆王伏诛, 承先帝遗志, 传位信王之孙。”
此言一出, 在场众人纷纷下跪,三呼“万岁”之后,一时间不知是在拜宫秋庭, 还是那妇人怀中的小孩。
懵然不知的两三岁小孩被放在御座上,没人护着,吓得哇哇大哭。
他的娘亲也只是一个没见到世面的平民女子, 这种场面下根本不敢乱动,一个王朝就这样完成了换代。
宫秋庭忙得很,新皇既立,还有许多的事要他拿主意, 小至宁王尸身及其子孙的处置, 大至宫中军士、官员重任, 皇帝登基的礼制,及宫外尚在流窜的宫椋羽及其部从,和陈兵在城门口的幽州军,甚至是收服信王党真正的残部。
但头一件事,宫秋庭想让人去接奚容到身边来。
可如今他身边正乱,不比有暗堂守卫的药铺安全,索性就先搁下了。
宫秋庭对一切都早有预料安排,忙中不乱,将千头万绪理得井井有条,但即便如此,等从事务里抬起头来,天也早已经亮过一轮了。
“王将军入城了吗?”宫秋庭放下文书问道,他临时在邕和殿处理公务。
部下道:“就在外边候着。”
“请进来。”
王问山面色并不好看,见到宫秋庭坐在高广的书案之后,处置着大靖朝的国政,忍不住讽道:“摄政王大人真是日理万机,要见一面还得乖乖在外等候。”
宫秋庭不与他嘴仗,“舅舅勤王有功,为何不悦?”
“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一个两个地算计老子,我告诉你,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拿他女儿做筏,王问山怎能不气。
他佯装纳罕:“把人关住的是宫椋羽,外甥只是将她救出送到舅舅身边。”
王问山不傻,冷哼道:“你最好是如此!”
知道宫秋庭算计他,王问山本可以带着女儿一走了之,总归人他护得住,但宫秋庭偏又给他递了一封信。
正统之事不容混淆,他得入宫确定一切,如今一看传位诏书,倒确实是宁王篡位了,但信王留下的血脉只不过三岁,宫秋庭这摄政王只怕是要坐上很久了,这一切难说他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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