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秋庭温热的唇凑到她耳下轻蹭, 手也不规矩起来,伸到前面没入雪衣,寻得雅丘拢捻, 又细搓豆蔻。
往日一亲这里或那儿,热息惑人, 奚容总要软了腰肢,吟声也没法再咬住。
果然没有多久,她扭着要走开, 还去扯宫秋庭的手,冷肃的气氛终究维持不住,被旖旎打破了。
奚容虽挣着身子推他,但也知宫秋庭这是破例又给了机会,她不能不下这个台阶。
“奴婢并不想去幽州, 只是好读些游记, 心向往之, 但又怕公子宽明,真许了我出去,谁来照顾公子, 这才未说。”她幽幽叹道。
“那你说的险境又是什么?”宫秋庭定要句句都问清楚。
没想到他连这句都记得,奚容也有应对:“奴婢厚颜,怕因我而有兄弟阋墙之祸, 若让老夫人知晓,奴婢万死难辞。”
宫秋庭未言信或不信,只是将她转过来,就着烛火凝视片刻, 似开玩笑问:“真不是恨我, 想远远离开?”
奚容抱住他的腰, 贴上他的胸膛:“梨儿与公子自小长大,花费了多少心思伺候?情分比之阿娘弟弟尤甚,况此生再不会有人能比公子对奴婢好了,梨儿怎可能舍得公子。”
三分情被她装出十分,看在宫秋庭眼里就是难得的真情流露。
这话确实熨心,也和自己一贯想的一样,奚容有了他,怎还可能交付真心予别人。
宫秋庭放下心来,收拢了手臂圈住娇奴,低头亲她眼眉,
“梨儿既然想去游历,往后公子去哪都带着你,等这回事办完,回程之时我陪你绕去苏杭一趟,那里烟柳画桥、人烟阜盛,咱们一路看过去,可好?”
她蹭了蹭他的肩头,牵起唇角苦笑:“好……”
说罢了此事,宫秋庭抓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脸上蹭:“公子如今脸还疼着,手也疼……真是见识了一回什么叫刁蛮。”
他的例行节目又开始了。
奚容叹了口气,今晚冲动得都有点不像她了,又或者,她其实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性子。
跪坐着起身去瞧他的脸,本是出尘无暇的样貌,平白多了道刺眼的红印,让人心疼,但手上瞧起来没什么伤。
宫秋庭不依不饶:“没人打过我。”
奚容也后悔:“奴婢不知道是公子过来拉……”
他眼睛一亮:“那你是想打大哥?”
“我谁都不想打,只是生气……公子你怎能让别人看见那种事!”
见她面色又是不好,宫秋庭终于安她的心:“他不过是在窗外听见,再说我怎会你让被别人看去,公子难道是混账不成?”
奚容腹诽,就是听见也很过分,当时就该住手避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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