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薄雾浓云，雨水滴滴嗒嗒，叫醒了窗外的鹂鸟，也叫醒了余阳。他起床推开窗户，远眺层层叠叠的山峦，每一口呼吸的都是混着生机的清冽空气。
吃完早餐后，余阳按照惯例在跑步机上跑半个小时的步，随后冲澡换衣服出门上班。
等余阳把车停到医院停车场后，他拨通了秦秋栎的电话。秦秋栎正在化妆，于是好一会儿才接，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被“余妈”两字逗笑了。
“喂，余妈，什么事啊？”秦秋栎带着笑意边化妆边说。
“秦小姐，我的实验，你不会忘记了吧？”余阳边说边挑眉。
“欸，你这称呼太生分了啊，像刚认识一样。你放心，实验我没忘，你只需告诉我时间地点就行。”
“好”，又扯了几句家常之后，余阳挂了电话去上班了。
“早啊，余医生。”去办公室的路上，大家都来和他打招呼，他也都会点点头回每人一个早。他待人永远是彬彬有礼，客客气气，随和但又不失分寸感。谈不上亲切，因为他与旁人好似隔了一张网，只有蒋浩和秦秋栎是例外。
一上午做了两台手术，余阳才得片刻休息。就喝了几口水，便去了那个患者的病房。他观察了患者的各项数据都正常，便一一记录，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记录完成，余阳放下笔，对患者说:“刚做了搭桥手术，以后一定不能再吸烟了，如果实在想吸，可以尝试吃糖，就没那么想抽了。”
患者点点头，有点激动，边咳嗽边说:“谢谢你，余医生，你是我见过最负责的……咳，医生，真的谢谢。等我出院了，一定给你送锦旗。”
余阳迅速上前拍拍他的背，“别激动，别激动，情绪稳定身体会好得快，治病救人是我的职责，不用谢，锦旗也不用送了。祝你早日康复。”说完，余阳从白大褂的兜里拿出一颗糖，递给患者。
患者接过，“谢谢”
“那我先去忙了，你好好休息，记得戒烟。”
“好的，余医生。”患者和余阳挥手道别。
余阳出了病房，就去准备下午的手术。等一切忙完后，已是傍晚时分。医院的晚霞和别处的不一样，总是透着悲凉，因为他每天都能听到手术室外的祈求与祷告，他能感受到人间的病痛，所以比别处多了一丝悲悯。
如果不是蒋浩给余阳带饭，他还不知道自己中午也没吃饭。
“哥，你真的感受不到饿吗？你是要修仙嘛。”蒋浩边埋怨边打开饭盒，给余阳递上筷子。
“心中有粮食就感觉不到饿了。”余阳接过筷子吃饭。
“切，你还文绉绉了起来，你再不吃饭，你就等着心中的粮食来救你嘛。”
余阳不理会他，自顾自吃饭。蒋浩坐在他桌对面，撑着脑袋问:“你和秦小姐怎么样了？”
余阳听到抬起头，看了蒋浩几秒，随后又低下头吃饭，“别问，问就是没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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