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爆裂潮音节目早就播完，电视里放着苦情仙侠剧。院子里一片东倒西歪。
舒眠还算相对比较清醒的，因为她还知道让纪青山送她回家。
“你开我的车送我回家吗？”舒眠说的跟个明白人似的：“然后你再开我的车回来。正好！”
她也就是语气比较明白罢了。
纪青山嘱咐花瓜收拾一地狼藉。自己起身准备走。直起腰的时候，他低着头闭上眼，停了半晌。再睁眼时人又跌回去。
舒眠指着他数落：“让你别喝太多，还得开车呢！你这比我晃的还厉害呢。”
扫地的花瓜一听不对，回头看他。纪青山白着脸皱着眉头再次起身，慢慢走到门口扶着门框。
“头晕？”花瓜在他身后问。
纪青山摆摆手说：“有点难受，一起来突然看不见了。”
他没敢告诉花瓜自己下午喝了酒。从那以后一直心慌。
花瓜拦着纪青山说：“不能冒险。你不怕死人家三个姑娘还怕呢。”
他自己是海量，真的没喝醉。他长得凶神恶煞，可是却遵纪守法。他也不敢碰车。
花瓜回头招呼强子问：“你上回找的那个代驾呢。把电话给我。”
强子迷迷糊糊说：“这么晚了，要不留她们住一夜？”
瘦猴也看着琪哥使劲点头。
纪青山一听就皱眉头。院子里都住满了。没有空余客房。再说孤男寡女的，万一出点什么事他不好交代。下午舒眠还说要悬崖勒马呢。
“不行。还是找代驾吧。”纪青山对花瓜说。
强子不敢反驳，把代驾的电话给了花瓜。等到代驾来的时候，舒眠已经靠着软软的小严睡着了。
纪青山蹲下身，像哄小宝宝似的摇摇舒眠的肩膀说：“醒醒，自己家还认识吗？先把地址告诉我。”
舒眠条件反射的背出自己的地址来。纪青山又接着哄小严。
琪哥是实在叫不醒，只能让她工作室的人来接。待到三个姑娘都安排妥了，纪青山慢慢起身，对强子说：“谁的姑娘谁扛，上车。”
说着自己已经架起舒眠的胳膊往外走了。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想问又不敢问。强子的酒立刻醒了几分，卖力的架着小严，半拖半拽的把人带到车边塞进后座。瘦猴试了一次，和琪哥一起跌到沙发里，干脆放弃了。
纪青山把两个地址给了代驾，自己坐进副驾驶里关上门。
“你干嘛去？”花瓜追出来问。
“我还是去一趟吧。她们醉成这样，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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