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阿泽送诗墨回家。我和芸荔沿着马路边不快不慢的走,我们都默契地不发一言。从小我们就这样,面对太多心理压力时都习惯于沉默着不吭声。
我不知道我该如何修辞我现在的心情。我曾经像个疯子一样又哭又闹,我在msn上给顾辰夕留的言都石沉大海时,叶芸荔怼我歇斯底里、嚎啕大哭的样子很丑!
她当时从游戏中抬起头瞥了我一眼,撩了撩长发,语气不屑,“疯女人,你真丑!”真是一想起就抓狂的想把她赶出我家。
我始终觉得芸荔这暴脾气早晚会把她害了。真的,会把她害死。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人们匆忙的步伐似乎怎么也跟不上这滴滴答答流逝的时间。
天气预报说,a市气温将在两三天内急剧下降。我哆嗦着把脸埋进毛衣邻子里,芸荔忽然停下脚步,我并肩站在她身边,歪着头看她表情时吓呆了。
她脸色煞白,惶恐的睁大眼睛。学生时代,我跟芸荔为了刺激总是躲在床底下看鬼片,因为片中的鬼总是出现在床下。芸荔这人虽然彪悍,但是内心的柔软只有我们自己懂,我以为她如此不安,是看到鬼了。
但我随着她的目光看去,眼神对上那双依旧好看的眼睛时,我的眼泪涌出眼眶,胸口仿佛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呼吸不过来了。
我难过的想要哭,又恶心的想要吐。我闭上眼睛摇摇头,我肯定是喝多出现幻觉了。
夜幕从天上拉扯下来,很多白天里被纯洁的雪花埋藏的不堪与丑陋,终于在四处都是流光溢彩的霓虹灯和物欲横流的巨大广告牌中若隐若现。
他就站在我对面,不远不近。他望着我,眨了眨他那深邃的淡蓝色眼睛,他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灯光下看起来像是金色的羽毛。
这么多年没见,他变成熟了,脸上褪去了年少时的稚气,他下巴上留了短短的胡渣,不再是以前那个穿着队服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的少年了。他穿着合身的西装,勾勒出他颀长的身材、笔直的大长腿。他凌乱的头发软软的挂在额前,比起以前少了一些张扬。
他的轮廓像是在冬天的风里被雕刻的更深。
“徐言染!”他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念我名字总是那么动听。他睁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冲我笑得那么灿烂。
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浮出浅浅的一层,我的心像是被拖拉机反复碾压着,胃里一阵翻腾。
他一步一个脚印踩在雪白的雪地上,迈着稳健的步伐朝我走来,他就像一个忽然死去了的人又忽然复活了一样,恐怖又刺痛了我的眼。
他张开双臂,轻轻把我拉进他怀里,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胸膛里一样。我竟鬼使神差的缓缓抬手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言染,我想你。”他把脸埋进我脖颈间,声音哽咽着,像是委屈的小孩在低声哭泣。仿佛绽放在他脸上灿烂的笑容是一副面具,他终于可以卸下装备露出他脆弱的一面。
半响,芸荔回过神来冷笑一声,嘲讽道:“顾辰夕,你真恶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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