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内。
王暮的桌面上，孤独的蜡烛火焰，摇晃不定。
听到老板的话，酒馆里响起稀疏的掌声。
谁都知道，如今洛兰城被远道而来的近卫军和圣殿骑士搞得草木皆兵。
贵族们不来酒馆，普通人不敢惹事，也不敢出现在酒馆这种公众场所。
酒馆里大多是亡命之徒或者不怕事的人。
王暮拿出的两个眼珠子能吓到人，但不很多。
只会让人觉得他惹事生非，很快被人抓去。
这老板也怕王暮被抓走，要钱的借口而已。
洛兰城里，以往凶名在外的强人，都不见了，他们比今天的王暮更嚣张。
但也不见了。
有人因此开了句流传的玩笑。
如果想见这些坏人，你做坏事一定能见到他们。
因为他们在某个神秘的地牢里等着你。
这个开玩笑的人是个贵族。
隔天也不见了。
“天黑了。”
王暮看着门外。
黑暗的酒馆里，蜡烛如亮起的星光，迷幻中充满压抑。
他能感受到，一股疯狂的情绪从每个人的心中疯狂滋生。
来自圣殿和近卫军的压力，洛兰城自上到下，没人能好过。
每个人都在爆发的边缘。
吃完鸡蛋面，王暮收起越火师朋友的眼睛，放下五枚铜币。
他们在费尔曼城堡时，从未吃过鸡蛋面，都是啃黑面包，喝浓汤。
至于别的，他们没吃过。
而且，他们没有早餐吃，一天只有两顿饭。
王暮推开酒馆的门，看着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人们，他重重吸了口气。
雨后的地面很湿润，石板缝里的泥土嫩芽初冒头，空气里满是农田麦子味道。
“真是一个好天气。”
离开酒馆，王暮走向居住的房子。
这房子是他租来的，但只租了最上面一层。
阁楼。
有一面窗可以看到外面。
顺着深黑的街道走去，王暮忽然拐进街道一旁的圣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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