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一月一号凌晨,随着一声啼哭,小姑生产了,护士将孩子抱给了手术室前的三个男人,而这三个男人中,却并没有孩子的父亲,他们是孩子的三个叔叔,此时三个叔叔并没有因为家中添了新成员而开心,反而每个人都是一脸阴郁的表情。
这个男孩跟了妈妈的姓,姓张,老叔给他起名叫张家全,这个名字起的寓意很好,可是讽刺的是,就在张家全出生两个月的时候,小姑跑出了家门,家人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小姑失踪了。
直到今天我们也没有小姑的下落,可是那个孩子,那个在1990年出生的,最早的90后,我的表哥张家全,一出生便没了母亲,他跟在我爷爷身边,父亲和三个叔叔一起照看着这个孩子。
至于张家全的父亲,更是我们一家谁都不愿提起的伤痛!
......
故事要从1989年一桩大案说起,这桩案子在我所在城市的坊间流传甚广,而它与我,也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1989年年初,春节期间,我父亲家里来了一位客人,这个人一只手拎着大包小裹的礼品,另一只手则拽着我的姑姑,姑姑也是父亲家里最小的孩子,上面有一个大姐和四个哥哥,那年姑姑十八岁,而这个男人,便是姑姑领回来的男朋友。
我父亲他们兄弟四个人都认识这个人,他在客运站门口修自行车,在那个年代,修自行车可是个不错的活儿,当时自行车还属于大件,磕了碰了总要修一修,而且就像是某种不成文的规定,每一片儿地方只有那么一个修自行车的,来修车的人自然而然的去找离家最近的那个修车摊子,所以这些人之间互相不抢生意,他们赚的钱,要比大多数工薪阶层高一些。
我爷爷这个人,是铁路的老职工了,脾气不太好,我父亲他们兄弟四个,都不上学,老叔在外面开了个台球厅,二叔骑摩的,三叔是个无业游民,我父亲当时的年纪不算大,只有19岁,总在老叔的台球厅里面帮忙,那时候在东北,相对不如南方地区那么发达,而且读书无用论很是盛行,所以大批大批的年轻人赋闲在家,街上的混子也是一批又一批,平日里也没什么娱乐项目,除了唱歌就是打台球,所以当时老叔的生意还算不错。
据我父亲后来喝醉后转述:那天小姑从进门开始手就一只紧紧的抓着那小子,那人我们都认识,北郊的黑头,平时还算兢兢业业,就是这个人有点儿爱装,父亲和三个叔叔都不是很喜欢他,不过没办法,小妹都把人带回来了,人家又拎了东西,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那天大家还是坐在一块吃了顿饭。
当天晚上二叔就问小姑:“我说丫头,你真要跟他谈婚论嫁?”
小姑看着二叔点了点头,二叔读懂了小姑眼神里的坚定,他懂了,叹了口气,从小姑的房间里走出去,门口是包括我父亲在内的其他兄弟三人,二叔给每个人发了一根烟,狠狠抽了一口,才摇了摇头:“算了,嫁了就嫁了吧!”
家里所有人都很宠小姑,这几个哥哥更是宠溺的厉害,如今妹妹找到了男人,虽然那人自己看不惯,可也不至于真的插手去管。
事情出在了那年正月十六,年刚刚过完,小姑也该回去上班了,当时小姑在我们市三中门口的一家馄饨铺子打杂,那家混沌铺子距离他男朋友黑头的修车摊仅仅隔着一条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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