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帝浑身一震，过了半响，他才开口道：
“你果然已经猜到了！”
“之前朕便猜瞒不住了，凤家那丫头果然聪慧。”
宣武帝话里无不是对凤倾的赞赏。
“当时在药炉她拿蛇试探朕，朕便知道她在怀疑了。”
“你当真和她和离了？”
宣武帝忽然话锋一转问道。
“不然呢？留下她一起做你的棋子吗？”
“放肆！”
宣武帝皱了皱眉，看了最像自己的儿子，他又叹了一口气：
“朕知道你在怪朕，可是朕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当年朕是真的以为你是皇后的孩子，才不喜欢你。”
“后来朕知晓真相的时候你已经几岁了，你不知道朕那时有多懊悔。”
“皇后那个毒妇差点害的朕真的杀了你。”
想到往事，宣武帝眼里全是阴霾。
“知道真相之后，朕想要对你好，但是却没有办法。”
“就如同当初朕没有办法护你母妃周全一样，朕害怕护不住你，留在皇后的身边对你反而是最好的。”
“朕不敢大张旗鼓的和你接触，所以只能换一个身份护你长大。”
这些事情，宫熵煜已经猜到。
看着眼前的人，他只觉得熟悉而又陌生。
师父对他来说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他给了自己父爱。
他无法将眼前这个人和师父联系起来。
这样的人怎么能是同一个人？
他眼中的神色太过的冷漠，宣武帝不由有些心慌，他伸手想要拍拍儿子的肩膀，却被躲过。
“你还在怪朕？”
宣武帝哑着嗓子问道。
“除了前几年不知晓事情的真相，之后，朕对你是问心无愧的。”
“该给你的朕都给你了，包括江湖的势力。”
“你还是没有办法原谅父皇吗？”
宫熵煜闻言轻扯了一下嘴角：
“别把一切说的那样的冠冕堂皇。”
“你对我好，不过只是将我当成了棋盘上的棋子而已。”
若是之前他还有些动摇的话，那么那道圣旨让他看清了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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