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之事闹得浩浩荡荡,本就瞒不住京中的人,于是连带着虞太保的手下在城门前射杀五百肃北营的将士的事情也一并暴发出来,将士枉死在京都城门前,霎时间燕都风雨满城,人心惶惶。
北燕皇宫里同样如此。
迎权殿里有三人,一人高位端坐,两人跪在地上。
坐在上位的人抿了口茶,眉梢挑起目光落到跪在地上的两人身上:“说说吧,虞大人。”
虞太保抬头看他,表情恳切,目光真诚。
“殿下,臣本来一直是在查玄武门之事的幕后指使者,可就在昨日,臣收到了一封文书,上面说刘家私通胡部,企图谋反作乱,臣怕别人以讹传讹,等会污了刘公的清誉,所以连夜带人赶到刘府搜查,想早日还刘公清白。”
“想还刘家一个清白?”萧定深咀嚼了一下这句话,然后表情一肃,眉眼间狠厉浮动,猛地一摔,杯盏从手上飞出落到虞太保面前,白瓷粉碎,茶水飞溅而出,惊得他抖了两下。
“如此可笑的理由你也说的出口,你莫不是以为我是什么无知稚子?”萧定深从位上站起来,表情阴森:“好,我就算你昨晚搜查刘家是为了维护刘家的清白,那那些被你的人射死在城门口的肃北营将士呢?你是想告诉我他们也是兴兵作乱,企图谋反的反贼吗?”
虞太保头皮一紧,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是,是臣在刘家搜查到私通文书后派人去城门前动手的,因为那领兵回京的正是刘煜,我怕,怕,怕他是要与刘明犀里通外合,所以才,所以才。”
这个理由实在过于荒谬,以至于话说到这里后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他原本设想得很好,他搜出书信,然后将刘明犀带走下狱,他已经在狱中安排了人手,届时一杯毒酒要了刘明犀的命,然后便对外说是他畏罪自杀,这样一来他既可以除去这个心腹大患,又可以不沾任何污名,反而世人会赞颂他,唾弃刘明犀。
可是这样的设想全都丧生在了秦允的手中,不仅刘明犀被他带走还活得好好的,就连原本应该死在箭雨中的刘煜都趁夜色逃走了,他什么都没有捞着,反而被萧定深抓了把柄,这臭小子自然会捏住他的痛脚狠狠地踩,绝不会让自己好过。
果然萧定深闻言冷笑一声:“怕?你仅仅因为你的一个怕字就下令派人射杀将士,如此薄凉行径,你可是将那些为北燕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置之何地!将肃北营里剩下的士兵们置之何地!再说了,谋反一事你真的敢说你已经调查清楚了吗?仅仅凭一封书信就认定刘家有异心,你当真是好样的。”
虞太保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只能沉默不语,余光暼到一旁的秦允,虞太保立即愤声道:“殿下!如今人可不在我手里,您要找人也得找秦相要,毕竟秦相可是待了陛下的亲笔手书前来抓人的。”
“手书?什么手书?”秦允无辜的转头看他。
“自然是你给我看的那份……”看着秦允眼里的笑意,虞太保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控诉的话断在了嗓子里,不上不下的堵着,让他难受得紧。
“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上面盖了陛下的私印,明明印着【萧肆蕴印】几个字,不会看错的。”他不敢置信的摇头,嘴里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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