苌空像是触了电一样弓起背来意识到不对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狠狠拉扯永明油腻腻的半长头发起来。
苌空感觉到对方的头皮像是有弹力的皮革一样被攥在自己手上拼命地往外扯，这个时候也没有考虑下手轻重的问题了不管不顾地想要用头皮拉扯的痛苦制止对方荒唐的行为。
疯狗好像是不受这股力气的影响似的，看不见表情但是苌空可以听见他焦急或者是夹杂着愤怒的痛苦□□和喘息。
不好。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这条疯狗好像势必要做出点什么用力地咬下腺体。
又来了，和第一次被那个家伙意外标记不一样，苌空只觉得愤怒和绝望地情绪好像是浪潮一般涌上自己的心头，使他浑身冰凉。
“滚”
火气瞬间窜满了苌空的大脑，他脑袋一热浑身生出巨大的力气把永明翻下身甩到一旁的酒桶边上，手立刻不安地抚上脖子，摸到的是一片湿湿的凉意。
永明的头撞到酒桶上发出很响的咚的一声，过了两秒才堪堪从重击中缓过神来，半靠在酒桶上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低着头小心地在探查自己腺体的受伤程度。
他刚刚甚至不是纯粹的标记行为，发了狠地拼命撕咬腺体，虽然好像有点咬偏了但是问题也不大，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要不是对方力气突然变大把自己甩出去，就凭着自己这一口好牙也可以咬下半块肉来。
“怎么样，像你这样高贵的alpha被另一个等级高的alpha标记的滋味不好受吧哈哈哈哈咳咳咳”
转头啐了一口混杂着血液腥气的口水在地上，永明看着苌空得逞地低声笑起来。
这个傻缺甚至没有意识到苌空是个omega。
但很快他也笑不出来了，低着头的青年也开始低声笑起来，因为实在是昏暗的程度，自己甚至是没有在对方脸上看到期望中的羞耻和愤怒，有的只是黑漆漆的一片空洞。
“你你笑什么”
青年的声音很好听，一开始听到的时候就让人有一种清灵的倾诉感，但是现在的笑声却无处不透露着诡异的寒意。
“我笑什么？”
苌空停下笑声把头抬起来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面无表情地好像在看一句尸体。
“你觉得我在笑什么？”
终于看清楚苌空的表情男人双眼惶恐不安地看着好像是突然是变了一个人的他，喉咙里好像是哽住了一块糖葫芦，呜呜啦啦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完整的词来。
好恐怖，这是什么眼神。原本浅色的瞳孔在黑暗中变成墨色，锐利深邃的眼眸隐隐透出即将嗜血的兴奋意味。
下意识的，从心里涌上来的不安和恐惧迫使永明往身后的酒桶更近地靠了靠。
“你要做什么？恼羞成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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