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出人意料地,四皇子赵泓颉在武学上天分颇高,付掷起先还是碍于应承徐苓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教教,岂知赵泓颉这孩子看着不打眼,骨子里却是个要强不服输的,听他身边随侍的太监说,饶是上书房开学的时候也会早期一个时辰站桩,或是复刻付掷教的功夫来上一场。
起先只以为是一时兴起,直到派去盯梢的宫人连着几天都见赵泓颉早起练功,徐苓才算信了那太监的话,不由暗自喟叹,生母不显,又被过继到她的名下,如何用功,日后最高不过做个战功赫赫的亲王,这还得是新帝仁善的情况下。
这日,赵泓颉如平常一样来请安,徐苓故作不在意地问他武功学得如何,本没打算听到什么有意思的话,不成想赵泓颉一改以往拘谨寡言的模样,偷偷觑了眼站在她身侧的付掷,嘟囔一句,
“付公公教的委实太慢太少。”认太监做干爹毕竟不是有面的事,外人在时,赵泓颉还是随旁人一起唤一声付公公。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正好让付掷听个清楚明白,不用抬头看,徐苓也能想到那厮脸得黑成什么样,告状都告到自己这里来了,徐苓自诩人前公正,只好装模作样叱责几句,并发话要他拿出十分精神去教四皇子功夫。
赵泓颉闻言,自知目的达到,也不管付掷越来越冷的神色,留在未央宫习武的时间一天比一天久,丝毫不知自己那名义上的母后晚间得为此付出多少精力。
黑云蔽月,忽起一阵歪风,惊落枝头酣睡的雏鸟,鸟儿扑腾地稚嫩短翅,虽如蜉蝣撼树,只扫起一圈低矮的尘埃,犹不气馁,直到乌黑的屋子里传来一声短促的闷哼,它才受惊了似的踮着短麻杆般的腿躲到了树干之后,等了半会儿,不见屋里动静再起,才偷摸探出圆滚滚的毛绒脑袋。
娇娇吟哦声止于宽厚的掌心中,徐苓粉舌轻吐,徐苓歪着头时不时用手去推埋在汗津津的颈窝间涌动的脑袋,
“别弄了,明日十四,嗯——”
粗喘声停了半晌,付掷抬起头,双手撑在徐苓两侧,自上而下地看着她,一双人前无情眼中欲与怒交织,何须她来提醒,他天天掰着手指算日子,论今夕几何,他比她清楚百倍千倍。
火热滚烫的床榻恍若被人塞进一抔冰雪,冷到彻骨,湿热的汗砸在眉心,迷离双眸忽的颤了颤,一丝不缕的小臂楼住上方男人的后颈,徐苓皱着眉仰起头,安抚讨好的吻不断落在男人的唇上、鼻尖,还有眼尾。
“不要生气好不好。”她小声喃喃。
“不好。”
说完,付掷猛地直起身子,就在徐苓以为他要离开时抬起女人光洁的两条腿架到宽肩上,徐苓不妨他突然用劲,上肢失力,整个人都弹到了榻上,搭在身上的外衫本就是松散地随便系着,一番动静后,两侧松垮的衣襟彻底各自分家,沟壑深深的山川好景全然落入付掷眼里。
徐苓手忙脚乱地去摸散开的衣服,付掷怎会让她得逞,劲瘦窄腰一弯,大手擒住两条细手腕禁锢在徐苓头顶,口中游龙在山川见逡巡好一会儿,直到细碎难耐的哭声渐起,才慢慢往下巡游,赏过名山大川,再阅林间涓涓溪水。
吞咽声一下一下砸在耳畔,身下的人如熟透的河虾般弓起细腰,连脚趾都蜷缩起来,男人乌黑的墨发蹭着女人修长的小腿,痒到了人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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