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内确实有信号屏蔽器,只不过在电子产品这方面,厉海并不精通,屏蔽器长期缺少维护,故而每夜凌晨都会自动休眠二、三十分钟。
安息敷着最贵的急救面膜,熬夜蹲点:“陈律师,幸会。”
那边发送过来一串房号。
陈律师:“我在监控室动了些手脚,信号屏蔽器自动休眠时,监控画面会调取前半小时的内容循环播放。”
陈律师:“但需要注意的是,没有监控,别墅里还有无处不在的监听,一旦被发现音画不同步,监控室的故障就会被修复。”
这么说来每夜凌晨,算是别墅里最自由的时间。
只是……
安息:“为什么要帮我?”
陈律师:“庄老板被断了药,期间已经昏迷过好几次,每次高烧都只能靠毅力硬撑。”
陈律师:“我们还有互相试探的机会,只是不知道他能捱到几时。”
安息:“我去看他。”
安息:“希望回来以后,能收到你真诚的答复。”
安息:“否则我会将你在监控室动手脚的事情泄露给厉海。”
啧,什么天仙。
陈律师颇感牙疼地将手机狠狠摔在床垫上,气笑了。
帮她她还倒打一耙,这么敌我不分,属什么的?疯子吧。
安息收好手机,从隐蔽处拿出几盒药,按量倒出并用手帕包好,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房号前。
庄必躺在床上,脸色白得吓人,眉心紧绷,睫羽轻颤,青筋凸出明显,涔涔冷汗浸湿枕套,俨然睡不大安稳。
她去探他体温,灼烫的热气险些让她缩回了手。
这傻子是掉进岩浆里刚捞出来吗?
而在昏迷中循环反复地梦着常家那场大火的庄必,因眷恋安息掌心那一点凉,依依不舍地又用脸颊蹭了蹭她的手。
安息怜惜地揉了揉他的太阳穴,料定他是难受极了。
放疗以后他连喝水都艰难,时常会有反胃与呕吐的症状,安息试了几次,都没法用喂的方式让他将药吞下去。
于是她只能将药丸碾碎,用水兑开,然后含在口中,渡气似的将药渡过去。
退烧药,止疼药,脱水药,激素药……
喂完以后安息意犹未尽,用舌头舔了舔嘴角残留的水渍。
一股子苦涩的药味。
二十分钟的并不长,她看了眼,时间快要到了,就帮庄必掩好被子,捏了捏他瘦削的脸颊。
心说:“晚安,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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