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讹捏着嗓子,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文盲,那是形容夫妻的!”
庄必委委屈屈,也低声说:“那我和她现在不就是夫妻嘛,表面夫妻不是夫妻呀,咱们这是符合婚姻法的,她前些天还在飞机上管我要遗产呢!”
“行了吧,要真按法律来,你这契约婚姻算干涉婚姻自由,要判刑的!”常讹谴责道。
“什么叫干涉婚姻自由,你别冤枉我,我可是问了的,她答应我们才领的证,否则你以为谁能强迫得了这祖宗?!”庄必努力争辩。
走在前头,将他们自以为是悄悄话的内容一字不落,全听进了耳朵里的安息有些无奈。
她透过走廊的窗台,边走边望着窗外出神,忽然觉得庄必和常讹说得也不无道理。
她生来倔强又记仇,不想做的事情,谁能勉强得了她呢?真生过气,讨厌谁,又怎么能容忍这些年来无数次的争执与和好?
回想起庄必欲言又止,说想要和她结婚,做做样子的夜晚,为了让她安心,庄必其实承诺了许多东西。
但安息别的都忘得差不多了,只记得那晚,带了酒气的庄必脸色难看至极,困乏疲惫堆叠在眉宇,世俗的洪流压弯了他向来挺拔的腰背。
当时她没由来也跟着难过,直觉是出了什么事,下意识就答应了。
反正她是无根飘萍,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如果一纸婚约能让他的负担减轻一些,那给他便罢。
他早就是她人间里最后的归宿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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