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的院中,一道踉跄的身影在漫无目的的游荡,恶臭的衣裳混杂着腥臭的鲜血,那嘴角不短淌出粘液,双目赤红,如同行尸走肉。
两个脑袋从一边的院墙上探出头来,打量着院中的卫风,赵月白细细看了一会,问道:“卫大哥这是?”
沈垢说道:“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我找到他时他就这样了,看样子应该是受了很重的伤。”
赵月白打量了一会,道:“你听,他在说话……”赵月白从墙头探出身子,向院子中凑近了一点,便隐约听到了卫风口中含糊不清的吼声。
“气血?”
赵月白毕竟是医道世家,她略一思索,又见卫风那干瘦的身躯,心里顿时有了决议。
“沈大哥,我应该有办法救他!”赵月白看向沈垢,目光坚定。
“有希望就行,你且说,我出钱。”沈垢其实并不能从家里掏钱,沈家的财政大权全在沈步屏手中,但多少年下来沈垢多多少少也攒了一点私房钱。
赵月白跳下院墙,说道:“跟我来。”
二人又回到赵府,避开府里家仆的耳目,赵月白将沈垢带到了后院一处荒凉偏僻的青石小屋。
“这里是我家的旧物库,收纳着家祖从曾祖那时候积累下的一些老物件,还有一些孤本古方。”赵月白掀开一方盖在老破书箱上的遮尘布,一时间黄尘四溅,把沈垢呛的咳嗽不止。
赵月白轻掩口鼻,打开门窗,良久,这陈年老灰才缓缓散去。她丝毫不在意书箱上积攒的灰尘和蛛网,伸手就打开了书箱,一时间,刺鼻的腐臭铺面而来,书箱中是已经半烂的成堆的古籍。
赵月白挽起水袖,在古籍中翻找起来,不时还打开一本仔细翻看。“我记得我儿时经常在这里玩,这里的书我也看完了大半,如今才回想起来,在不知道哪本书里看到过一门补充气血的偏方。”
沈垢一边捂着口鼻,一边在屋里四处转悠,闻言,他问道:“那小子明明就是癔症,和气血有什么关系?”
赵月白手中动作没停,说道:“ 若是癔症,则精神恍惚,心神不宁。多疑易惊,悲忧善哭,喜怒无常,或手舞足蹈,舌质淡,脉弦淡。卫大哥的症状与癔症相似,但并不相同,如果是癔症的话,施以医圣所创十三鬼穴针法即可治愈,但我见卫大哥眉心有邪气,举止神态皆异于往常,应该是邪气入体侵了神智,才导致的疯癫。”
“真撞邪了??”沈垢闻言大惊,一股寒意从后背直冲天灵,他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这个邪和你说的邪不一样的。”赵月白语气平淡的解释说:“六气淫溢之谓邪,四时不正之气,风、寒、暑、湿、燥、火六气任何一气的太过或非当令之时的出现,都称之为邪气。气血以并,阴阳相倾。气乱于卫,血逆于经,血气离居,一实一虚。血并于阴,气并于阳,故为惊狂。找到了。”
沈垢闻言看去,只见赵月白的手中捧着一张发黄的羊皮。那张羊皮上,用小篆潦草的写满了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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