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暮化出人形时的声音就是干干净净的少年音，不过大概天生带了讨人喜欢的属性，这样的声音让人很着迷，或者说，这声音有一定的……蛊惑力。
服务员看了看穿着格子半袖衬衫和牛仔短裤，此时正嘬着棒棒糖、抱着粉色鱼玩偶的娃娃脸小帅哥，又看了看他旁边穿着白衬衫黑色西裤面容沉着冷静刚刚付了五千块的大帅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
“我比步步的年纪大欸……”
“我的年纪大诶……”
“年纪大诶……”
穿着白衬衫黑色西裤面容沉着冷静刚刚付了五千块的大帅哥犹豫了一秒，但果然足够沉着冷静，淡淡地说了一句：“一般弟弟总想当哥哥。”
他们两个的声音截然不同，步黎巍的声音更像是深山中尘世外的古寺寒潭，让人刹那间醍醐灌顶。
“哦~”服务员即刻回了神，点头笑着，表示十分理解：“小男子汉都这样，弟弟上高几了？”
凌暮：“？？？”
步黎巍面不改色地替凌暮回答道：“十九。”
服务员忍不住多跟两个帅哥搭讪几句，毕竟真的很难见到不用p图就这么帅的男生了：“那弟弟是刚高考完吧？”
十九岁？十九岁那都是光屁股小孩儿！
凌暮缓过神来，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强烈抗议着：“我明明五八唉唔唔唔唔……”
“嗯。”步黎巍捂着凌暮的嘴直接出了门，直到走到离烤鱼店有一段距离才松手。
凌暮委屈巴巴地抱着粉鱼，咬着棒棒糖，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步黎巍，期间还不忘捏着棒棒糖棍儿嘬两口。
步黎巍：“……”
堂堂鬼王之子，号称自己已经五百零一岁，竟然在这里楚楚可怜地抱着一个毛绒玩具卖萌。
偏偏步黎巍信了他的邪。
“在这里没有人能活到五百岁，除非你想被抓去做研究，做研究你知道吧？就是要解剖，也可能会被其他道士给抓去超度，以后就再也吃不着烤鱼了。”步黎巍好心警告着，心想关起来也挺好。
凌暮吸了吸鼻子，委屈极了：“可是我是好鬼。”
“可这个世界上也有坏道士。”步黎巍极其腹黑地威胁着这只涉世未深的地府“小白兔”。
凌暮又舔了两口棒棒糖，郑重地点了点头：“那我都听你的！就说自己十九岁！”
步黎巍欣慰地点了点头，又恢复了平日里淡然的神色：“走吧，给你买棒棒糖。”仿佛刚刚吓唬小孩儿的人不是他。
如果鬼也有大脑这个器官，那凌暮的脑子里一定装的全是吃的东西。
他高高兴兴地抱着玩偶在步黎巍左右蹦蹦跳跳地：“那我要西瓜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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