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此,他亦知无法挽留,只得作罢。二人又畅谈一阵,无非是自陈心病,说一些琴棋书画,讲一些风花雪月,再论一阵人生之路,很是投机。不过二人之言却总是他的话多,常贾珍的话少。每说及一事,他总是微微点头,随声附和:“尊兄所见极是,小弟顿开茅塞,承蒙领教。”情正浓时,偏偏老天不做美事,戏却毕了。二人见到了分手之时,便千叮咛万嘱咐,恋恋不舍地告了别,随着同来的伴当,取道回家。
到家时已是子夜时分,他心情依然激动,怎能入睡?便坐在桌前,想给他写一封信。当铺好纸打开笔时方才忘了问其家居何处,如何通讯?这不是“精灵反被精灵误,伶俐倒吃伶俐亏。”想自己也不愚钝,但此番失误却是最笨的人也不会做出。他只能抱怨自己一通,无其奈何,空自着急,坐等他的音讯。
——这就是怪信的来历。
想到这里,他抬头一看,见村中几户睡得迟的人家亮着电灯,心说电来了,便走回卧室,一拉开关,二十瓦的日光灯管发出耀眼的亮光,他下意识地揉揉眼,定定神,就着明亮的灯光,拿起后边他妹妹的信,重新细看起来:
君乘车,
我戴笠,
他日相逢下车揖。
君担簦,
我骑马,
他日相逢为君下。
——这是我最喜爱的一首《越谣歌》。
无奈间不知用何言开头,特录其充作见面礼,望勿见笑。
自闻家兄之言,把君捧得玄乎,视之通灵,我却不信。经其多次撺掇,方才想与君交上一言。怎奈古礼云之:“男女授受有分,不可越礼而为之。”在一个从未谋面的异性面前,岂能多言?我这里不说别的,特撰两首自编诗谜,以测其是否“名副其实”。谨具如下:
其一(实为村名)
地处方圆一百里许,
家居水火三二中寻。
要知其向甲乙木精,
若求真性戊己土中。
写就一张玄机文书,
作成八言玩谜话本。
按伏羲创八卦定位,
执老君造五行相生。
其二(此乃贱名)
本是名花一枝,
提起谁人不知。
不说娇柔多姿,
亦谓倾国倾城。
秋翁为之拼命,
大用闻知倾生。
争奈一时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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