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书写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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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她猛地刹住话头,偷眼看一下我,脸变得更红了,红的竟有些异样。我知道自己的问话有点过火,因为她对我从来都是有问必答,这也太有点难为她。不过,这种我自认为的“难为”感,在她脸上只停留不足两分钟,便很快消失。为不使她再来一次“难堪”,我便来个缄口无言,只是加快脚步——“唰、唰、唰------”而她紧随其后,“沙、沙、沙------”脚步比我轻快。此时,我才领会到到古人的“闲静似娇花拂水,行动如弱柳迎风。”用来形容少女之美确是恰到好处。不大工夫,便来到自家小院,一看见他的背影,我便像触电似的,忍不住大叫起来:“啊!是你?”

        “怎么,不欢迎吗?我这使你意想不到的远方来客。”我叫声未停,他便笑着来了个“炮二平五”。我呢?亦是平地里不卧的茬,何况在知己面前,言语上更是不会甘拜下风。对他的“炮二平五”,我没采用普通的防御术——“马八进七”,而是来了个以毒攻毒的“炮八平五”:

        “漫说欢迎,就是叩头作揖还恐怕高攀不上呢!自古‘贵人多善忘’,足下恐怕是走错了门,找错了人吧?”

        “哈哈,知道见面会遭埋汰,故此我把一切都准备的很充足。要不,我早就被你说的面红耳赤,无地自容,‘溜之乎也’都来之不及!”

        我知道他棋法上高人一筹,言谈上超人一等,现在果真如此。我本想数说几句,讨上个口头福,不料话又被他截住,来个回马枪,把我杀得无话可说,无理可论,只好把那一团假意儿收上身来,认真说道:

        “既然你欢天喜地的贵脚踏上寒门,俗言说‘有理不打上门客’,我也就再不怪怨你了。不过,我倒要问你,这半年多时间你到底上哪儿去了?究竟干了些什么?你可不要耍滑头,必须老老实实地交代清楚才行。”

        “嘿!既然知道有理还不打上门客,可我今天飘到这儿,你不好好招呼,先来个迎门一锤,也太有点那个了吧?实话对你说,我肚里已经开始唱空城计了,看你有没有吃剩的美食佳味,给人多少打发一点,先把根本问题解决了,再谈其它的也不迟。”

        他的这几句玩笑话,倒真把人说了个红脸关公。嗨,这点短处又让他给揭出,看来论斗嘴我根本不是他的应手之将。为不再自讨苦吃,我便来个假戏真唱:

        “唉,你看我这个猪脑袋,简直都要快锈实了。你不要见笑,我这就叫她去做。”

        “哎,我可是闹着玩的,你千万不要当真。想我这个吃遍天下的人岂能挨下肚子?饭嘛,迟早要吃上一顿。不过我现在还饱饱的,饭等会再做不迟。”

        “那可不行。这是到了我家,却不能由着你。”我没有理会他的拦劝,便教新娘火速行动,砸些核桃包扁食。其实她早已做好准备,见我发了话,就答应一声,转身忙活去了。我这才又转向他说,“空城计你也坚持不了多久,还是先忍着点,快回答问题吧!”

        “看来,你着实把我当成贵宾招待,也只好厚着脸皮,瞧瞧新娘子的手段。”他对我的问话避而不答,却是话锋一转又指向我,“可是,你是怎么知道我这半年是出了‘家’呢?”

        闻听此言,我那满肚子的委屈终有了发泄的时机,便把两次寻他不遇的经过一点不漏地全部倒了出来。他一言不发,认真听讲,临了忍不住叹息几声,十分抱歉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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