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念初可没发现青年的异状,只以为他是怒火攻心罢了,毕竟她自己毫无感觉,便以为这幻夜蛊稍有灵力便可阻挡。
她抬起手,缓慢的将青霜拔出,殷红色的铮铮剑身一寸寸显露,分明是杀人的利器,这光芒却如此温柔,软糯的让人根本生不出畏惧的心思。
殷红色的星芒轻轻一扫,就划出一条圆形的弧线,光弧似极慢、却又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量平削出去,迎头便撞上了四周的墙壁、接着撞上了赤红色的弥天大网,仿佛摧枯拉朽一般,大网即刻寸寸碎裂开来,变作破碎的光芒,渐渐的消失在空气中。
若是这样倒也就罢了,但这竟然还不算完,整个房间竟然硬生生的从被砍出的剑缝处整齐裂成了两半!上半部分没了支撑,斜斜的往下一滑,重重的砸在了甲板上,溅起一片尘烟。
变故陡生,关鹏和他身后的侍卫都惊呆了,甚至来不及多来四散砸落的木板,只能僵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那残余的剑锋袭向自己——毕竟自从他们得到这魅天缚后,一直无往不利,从未有过失手一说。
关鹏被这压倒性的实力吓的僵在原地,等再次找回自己的意识后,自己身后的所有人都已栽倒在地,不知是生是死,而元念初早已站在他的跟前,手持那壶酒,正笑盈盈的俯视着他:“听说这壶酒,你本来想孝敬给我?只可惜,本姑娘向来不碰陌生人的东西,只能辜负你这份美意啦!”
说完,关鹏的神情突然就惊恐了起来,他面部的肌肉开始剧烈的抽搐,嘴抽动又扭曲着张的老大,眼睁睁的看着那壶酒一滴也不剩的被元念初灌进了他的嘴巴。
无法反抗、任人摆布的所带来的的恐惧已许久未涌现在关鹏心间了,他抬手掐住自己的咽喉,想要阻止吸收了全部幻夜蛊药效的酒进入自己的喉咙,可却毫无作用。
此时此刻,元念初带笑的面容竟让他觉得毛骨悚然,犹如降世修罗,他怎么会猪油蒙了心,胆敢打这位的主意呢?
元念初将关鹏用捆仙绳绑了,锁入一处空房间,任他独吞恶果之后,这才返过身来寻那青年——毕竟她方才略略见识了一下关鹏服下那一整壶酒之后的惨状,心头总觉得有些许不放心。
然而等她回到那被削去一半的房间中,却一个人影儿都没瞧见,青年不知去了何处——元念初可不认为青年能悄无声息的逃走,她皱了皱眉,又踏回了房内,想要仔细的搜寻一番。
一声清脆的锁链撞击声,突然从已然散架的床榻处传来,间或有细碎又沙哑的呻/吟声夹杂其中,那声音极其好听,低沉又充满了欲/念,纵然没见着人,仅听这声音,也被被勾的心旌摇曳。
可元念初只觉得牙疼,她鸦羽似的睫毛急速开阖了几下,而后紧紧一抿唇,下定决心般,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了床榻。
本来悬挂在床榻前的水晶珠帘早已散落得到处都是,只剩下了一层白色的布幔,欲语还休的遮挡住了床榻上的景色。
元念初抬手将那薄如蝉翼却又织入了细细银线的靡靡布幔撩开,难耐喘息着的青年就这样突兀又直接的闯入她的视线中。
青年应该已然神思不清了。他竟然从这床榻的角落处寻出了两条细细的锁链,应是担心自己控住不住自己,便用锁链将自己的左手腕和左脚分别扣住,另外的一头则扣在了床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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