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未及天黑,云思俭就醒了,宫里忙派人去通知墨夷旻禛。
几天没怎么进食,人免不了要清瘦一圈,精神却出奇的好,面色好起来,白幼虚问她有没有哪里不快,她只说肚子有些饿,绸伶喜极而泣,抹着眼泪说马上备些好吃的来。
白幼虚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脚上有一下没一下,动作散漫地摇晃着。
眼中情绪复杂,难得地微蹙着眉头。
看来,旻禛的怀疑不无道理,钟褚灵绝非无辜!
不一会儿,墨夷旻禛就到了,云思俭连身起来,被他制止,只顾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看在外人眼里,倒很有几分琴瑟和鸣的意思,可在白幼虚眼里,却并不是这么回事。
这些年,他们的关系始终恪守着某种微妙的距离。
虽然都不曾泄露过半个字,但白幼虚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点。
相伴这么多年,相处得很有恋人的模样,但跟白幼虚在一起时,墨夷旻禛却从没有提到过云思俭,一次都没有。他们可是无话不谈的好友,这点让他很是疑惑,或许旻禛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在乎云思俭。
云思俭原是宁城城主的女儿,那宁城虽则取安宁、宁静之意,却没有一天的宁日,那里距离王城遥远,虽无战火侵扰,但城内土豪劣生、强盗流寇泛滥,烧杀抢掠,□□妇女,无恶不作,百姓深恶痛绝。
偏偏,那城主又是个软弱无能之辈,长此以往,歹徒们越来越放肆,抢劫了城主府邸,掳走了不少女眷,云思俭就是其中之一。
城主生前,笃信佛事,做了许多善举,有几个得过恩惠的很是为他鸣不平,便挺身而出,从歹徒手里救下了云思俭,但无奈自己无力供养,便将她交与花萼楼的楼主收养,从此与楼主父女相称。
花萼楼是名满州部的烟花之地,只接待文人骚客,世家公子,从未出过乱子,口碑颇佳。
云思俭在那里养了几年,花了许多银两,心里过意不去,便提出为客人抚琴唱曲,以报答楼主一二,楼主起初不答应,但经不住她软磨硬泡,便让她带着面纱抚琴。
先王后屡次刺杀墨夷旻禛失败后,就想出个借刀杀人的主意,看了老城主的折子,便鼓动先王将他赐封去宁城做王。
他到宁城不过短短半年,就将凶徒寇匪肃清殆尽,百姓无不心服口服。
一日述季回来,提起前城主的事,感叹云思俭沦落到烟花之地,命运多舛,心生怜悯,劝旻禛把她接到王府中来,以客待之,旻禛只当他看上云思俭,便欣然答应。
于是,一来二去,相处下来,云思俭对旻禛暗生了情愫,便一发不可收拾,飞蛾扑火般挤进他的世界。
吃过东西,云思俭恢复了气力,问起案情,白幼虚不等墨夷旻禛开口,便抢先告诉她,玉牒所已经查清,下毒之人就是钟褚烟,她信以为真,又说了好几件她下黑手坑害钟褚灵的事,言语中藏不住的袒护,旻禛也怕她知道了真相伤心,也就作罢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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