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俊风插话问：“那他们这个样子还算是人吗。”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却难住了所有人，他们到底算不算人呢？若说不算，他们长的跟人别无二致，若两者通婚，一定能生下健康活泼的下一代。但若说他们是人吧，又与熟悉的人有着太多的不同。
永夜之前，人就是人，不死族人、鲛人、森林树人（绿树人）、地穴人、岩穴人，都不算是人，甚至马背矮人和蛮人也不能算是人，人和非人的区别除了外形上，更主要的是生活习性和文化上的不同。这一点泾渭分明，很好分辨，但永夜之后，一切都变得混沌起来，各种人混杂在一起，人变的不像人，不像人的人却反而越来越像人，究竟哪些可以称之为人，哪些不是人，忽然变得让所有人都困惑起来。
他们四个人都不是什么有耐性的人，这么头疼的问题还是留给别人去头疼吧。
说点有趣的事。
“前些日子我们那揪出一个叛徒，说起来也是我们家的老人了，自祖父时就是芈家的家臣，结果你猜怎么着，居然脑袋里藏了一个阴灵，永夜一来，他就当了叛徒，给灵帝使者送情报，差点把我们都给害了。他们说每个人的脑袋里都住着一个阴灵，既不被外人察觉，也不被自己所察觉，但他却能左右着你一心向着灵族，若是不幸遇到灵帝的紫袍使者，那更不得了，你魂灵深处的阴灵会被他们唤醒，那你就彻底成了灵族的傀儡。”
“你这话说的，似是而非，但又不能说完全不对，灵是灵，怨灵是怨灵，阴灵是阴灵，冥灵是冥灵，虽然大同小异，细微处还是有区别的。”
“那你说说他们有什么区别。”
“你可听好了，灵为无形有灵之族，人为有形有灵之物，兽族介于二者之间，灵族无形，惧怕阴阳风，故常冲神人或兽来自保，冲神为兽则为灵兽，冲神为人则为妖魅，那些远遁冥域躲避阴阳风的，我们蔑称为冥灵，你所说的阴灵其实就是邪灵，当初为了躲避宗门迫害一些灵类自解灵力潜伏在中土，藏身在人的魂核深处，除非有极高明的手段，否则极难察觉。他们平素与人秋毫无犯，只有当人与灵类发生冲撞时，他们才会显露本性，暗中引导你为灵类效力。你们揪出的那个叛徒就是个例子，平素是忠臣，灵帝使者一来，立即叛变。”
“有人说人死为鬼，灵死为阴灵，是真的吗。”
“人死为愿，俗称鬼，鬼死为聻，灵死为傀，黑衣邪灵就是傀。阴灵是邪灵，是灵类自解灵力后的一种形态。”
芈俊风对司空百岁的这个解释还有些疑问，便问苏浪：“若说灵自解灵力变成了邪灵，邪灵潜伏在人的魂核深处，他们虽无力侵蚀人的魂灵，却可以在不知不觉间影响人的行为，暗中维护灵族的利益。那么如果天没有黑，灵帝的使者也不曾到中土来，那这些被邪灵盘踞的人，算人还是算灵？”
司空百岁道：“芈俊风，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你的脑袋里也有个邪灵？”
芈俊风听了这话非但不恼，反而认真地说：“自打知道了邪灵的存在，我还真怀疑过自己的脑袋里有邪灵呢。”
芈俊阳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我常常做一些事，做完之后却不知道为何这样去做，简直是莫名其妙，难道这是邪灵在作祟？”
司空百岁撇撇嘴，笑道：“哪有那么多的邪灵，那是你在犯傻。”
众人笑了一回，继续向前赶路。
究竟是不是每个人的魂核深处都潜伏着一个邪灵，便是苏浪也说不清楚，广阳宗的所有典籍中都没有涉及到这一块。一种传说称人根本就是灵和兽结合后孕育的，所以人既有类似兽的结实肉身，能躲避阴阳风的侵害，又有灵的聪颖天知，超脱兽性，向往神性，若这个假设成立，那就是每个人的灵魂里都有个邪灵在潜伏，果然这样，岂非灵帝才是天下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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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却难住了所有人，他们到底算不算人呢？若说不算，他们长的跟人别无二致，若两者通婚，一定能生下健康活泼的下一代。但若说他们是人吧，又与熟悉的人有着太多的不同。
永夜之前，人就是人，不死族人、鲛人、森林树人（绿树人）、地穴人、岩穴人，都不算是人，甚至马背矮人和蛮人也不能算是人，人和非人的区别除了外形上，更主要的是生活习性和文化上的不同。这一点泾渭分明，很好分辨，但永夜之后，一切都变得混沌起来，各种人混杂在一起，人变的不像人，不像人的人却反而越来越像人，究竟哪些可以称之为人，哪些不是人，忽然变得让所有人都困惑起来。
他们四个人都不是什么有耐性的人，这么头疼的问题还是留给别人去头疼吧。
说点有趣的事。
“前些日子我们那揪出一个叛徒，说起来也是我们家的老人了，自祖父时就是芈家的家臣，结果你猜怎么着，居然脑袋里藏了一个阴灵，永夜一来，他就当了叛徒，给灵帝使者送情报，差点把我们都给害了。他们说每个人的脑袋里都住着一个阴灵，既不被外人察觉，也不被自己所察觉，但他却能左右着你一心向着灵族，若是不幸遇到灵帝的紫袍使者，那更不得了，你魂灵深处的阴灵会被他们唤醒，那你就彻底成了灵族的傀儡。”
“你这话说的，似是而非，但又不能说完全不对，灵是灵，怨灵是怨灵，阴灵是阴灵，冥灵是冥灵，虽然大同小异，细微处还是有区别的。”
“那你说说他们有什么区别。”
“你可听好了，灵为无形有灵之族，人为有形有灵之物，兽族介于二者之间，灵族无形，惧怕阴阳风，故常冲神人或兽来自保，冲神为兽则为灵兽，冲神为人则为妖魅，那些远遁冥域躲避阴阳风的，我们蔑称为冥灵，你所说的阴灵其实就是邪灵，当初为了躲避宗门迫害一些灵类自解灵力潜伏在中土，藏身在人的魂核深处，除非有极高明的手段，否则极难察觉。他们平素与人秋毫无犯，只有当人与灵类发生冲撞时，他们才会显露本性，暗中引导你为灵类效力。你们揪出的那个叛徒就是个例子，平素是忠臣，灵帝使者一来，立即叛变。”
“有人说人死为鬼，灵死为阴灵，是真的吗。”
“人死为愿，俗称鬼，鬼死为聻，灵死为傀，黑衣邪灵就是傀。阴灵是邪灵，是灵类自解灵力后的一种形态。”
芈俊风对司空百岁的这个解释还有些疑问，便问苏浪：“若说灵自解灵力变成了邪灵，邪灵潜伏在人的魂核深处，他们虽无力侵蚀人的魂灵，却可以在不知不觉间影响人的行为，暗中维护灵族的利益。那么如果天没有黑，灵帝的使者也不曾到中土来，那这些被邪灵盘踞的人，算人还是算灵？”
司空百岁道：“芈俊风，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你的脑袋里也有个邪灵？”
芈俊风听了这话非但不恼，反而认真地说：“自打知道了邪灵的存在，我还真怀疑过自己的脑袋里有邪灵呢。”
芈俊阳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我常常做一些事，做完之后却不知道为何这样去做，简直是莫名其妙，难道这是邪灵在作祟？”
司空百岁撇撇嘴，笑道：“哪有那么多的邪灵，那是你在犯傻。”
众人笑了一回，继续向前赶路。
究竟是不是每个人的魂核深处都潜伏着一个邪灵，便是苏浪也说不清楚，广阳宗的所有典籍中都没有涉及到这一块。一种传说称人根本就是灵和兽结合后孕育的，所以人既有类似兽的结实肉身，能躲避阴阳风的侵害，又有灵的聪颖天知，超脱兽性，向往神性，若这个假设成立，那就是每个人的灵魂里都有个邪灵在潜伏，果然这样，岂非灵帝才是天下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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