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再见已是白天。
晨光透过床纱打在洛川脸上,她习惯性翻身,双手打过去摸到一个柔柔软软的东西,她睁眼看,原来是沐沐。她睡得香甜,梦中挨了一记打都没醒。沐沐揉了揉鼻子,又呼呼大睡。洛川给她掖好被子,轻手轻脚出去了。
一进院子,不对,气氛格外不对劲。
盛酒酒正耐心整顿花草,清临自己下棋,她走近几步,盛酒酒只是抬头对她微笑,又忙着去弄花草。
她便坐了下来,倒了杯茶水,说:“自己下棋有什么意思?”
清临没看她,反问:“哦?你会?”
“不会。”她回答得坦然,一口干了这杯茶。
“我昨天没有说错话吧?我的朋友说过我酒量不太好。”她越说越心虚,因为她能看到清临落子的力度大了。预感到自己可能说了一些不可挽回的话,于是她又喝了一口茶当作壮胆,问:“我昨天是不是欺负你了?”
“嗯。”他也回答得坦然。
果然,自己还是做了错事,正苦于如何想个法子解决时,受害者继续描述细节:“你醉了,摸着我的脸说你是坏姐姐。”洛川回忆起那个画面,心中复杂,又默默端起茶杯,清临安慰她:“至少你还是关心我的,你昨天告诉我长得好“看的人不要晚上出门,容易遇到你这样的坏姐姐。”
“你们怎么都不叫我?”沐沐气呼呼从屋里出来。
早饭是稀饭,稀得看不见几粒米,盛酒酒皱眉道:“我们家已经穷到这个地步了?”
沐沐呼噜了几口,说:“成天酒肉也不好,偶尔清汤寡水也是一种乐趣。”
饭后清临和盛酒酒去给村民看病,留下沐沐和洛川看家。
院中有许多奇花异草,敛魂草在紫藤树下生长,在洛川眼中有若隐若现的光芒,她只伸手触摸,敛魂草便化作一缕光由指尖进入身体。沐沐看到后急忙给她把脉,随后说:“这是花费很多心血培育而来,能保人灵魂不灭。”
洛川摸了摸胸口的凤凰泣,问她:“如果我的灵魂不属于这里呢?我会去哪儿?”
沐沐一边除草一边回答:“自然是落叶归根啊。”她说得轻松,落叶归根谈何容易。
想起前几日碰到的新婚夫妇,洛川又说:“初乐嫁做人妇很是幸福,哪天也让她回来看看我们。”
“初乐?是谁?”沐沐这样问她倒让她不知所措。
“初乐,是清临的妹妹啊。你不知道吗?”
“啊,我也是才知道。”她忙着挖啊挖,终于挖出了一块根茎,笑着说:“今天晚饭大补咯!”
夜幕降临。
三人围在桌前等着沐沐的滋补大餐,眼见她端着一锅香气扑鼻的热汤而来,一人盛一碗,喝上一口只觉得胸中发热,身体筋骨都舒展开来。外面却突然熙熙攘攘地闹起来,都在喊着火了,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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