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黄道吉日,这天,先皇下葬洛陵,庙号为高宗。
池令哭的肝肠寸断,至少在文武百官面前是这样。
先帝下葬后的第二天,池令隔帘临朝,嗓音嘶哑,大臣们无比佩服太后对先皇之深情。
下朝之后,池令脱下朝服,叫人给换了舒适的彩色衣服。
穿上那衣服的时候,池令在大殿中美美的转了几圈,终于不用再穿白色的丧服了,她真的是穿的够够了。
池令来到这里的两个月,见到的人不是穿白衣服,就是穿铠甲的。
而自己呢,清一色的白衣服。
虽然款式不同,可在她看来,一样颜色的衣服相当于就是一件衣服,这简直是把她闷死了。
哭丧那天,她用尽了的所有的演技,感觉那“撕心裂肺”的场面,拿到她那个时代,都可得到奥斯卡奖了。
说起哭丧,池令是一点都不情愿。
不过,她的哥哥和曹护都献策,让她好好哭丧,在朝中大臣面前好好表现。
她觉得这也是一次极好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池令哭的很认真,只不过她哭的不是皇帝,而是哭的自己。
哭自己,为什么倒霉来到这个世界,无法与自己的儿子再见一面。
哭自己,为什么这么命苦,得到了至尊女人的位子,却每天过的提心吊胆,时刻要考虑保命的问题。
哭自己,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以后想找人嫁都不可能了。
哭自己,当初为什么头脑发热答应了临朝执政,害得自己连睡懒觉的机会都没有。
哭自己……
她有好多想哭的地方,唯独没有跟先皇有关的东西。
“太后,苏逸来信。”曹护看了一眼开心的池令,拿着手中的信,低下头。
“你笑什么!”池令看的出来,曹护憋着笑呢。
“没,奴婢不敢。”曹护继续低头,努力的压住自己的笑,他笑池令刚刚转圈的样子十分可爱,竟有几分少女的姿态。
“他的信?”池令狐疑的看了一眼曹护,拿过信件,拆开。
“苏大人目前的官职,尚不可直接求见太后,只能写信。”曹护终于压住了笑,低声道。
池令眯起眼睛,这曹护又推举苏逸,真的是让她不得不怀疑这两人的关系啊。
“苏逸的信为何会在你手中,为什么多次举荐苏逸,别用之前的理由搪塞朕。”池令没有看信,大有曹护不说实话,就不看苏逸信的意思。
“其实,苏大人曾经救过奴婢一命。”曹护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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