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光阴如梭,转眼已过二十个春秋。这期间他们时常书信来往,终无觌面之机。今日久别重逢,自然是欢喜非常。
二人携手来到厅内,坐毕,茶讫,共话契阔之情。郝正君见当年风华正茂的姚政已是两鬓斑白,不由感叹时光易失,青春难再。说道:“倏然二十载,你我都已是半百之人。”
姚政道:“人活一世,有少必有老。贤弟乃修道之人,怎么参不透这自然之理。”
郝正君赧颜一笑道:“自从与兄长别后,就回山继续修行,尊师飞升之后,就来到此处隐居。通过‘灵犀之术’得知兄长踪迹就忙修书告之,多次请兄长来此小居,可总难如愿,今个兄长来到千万不要嫌烦,可要多住几天,以解我相思之苦。”
姚政环顾四周,见华美精致,金黄耀眼,凄笑道:“住在这样的锦堂华舍之中,我怎会嫌烦呢?”说毕,脸又略带愠色,喃喃道:“既然世不怜我,我又何必再去恋世!”
郝正君知道姚政一生以仕途为念,今日主动来此又口出这愤世之言,便知他对外面的世界定然已是绝望,想要劝慰一番,又怕再动及他伤心之处。便开口道:“兄长一路奔波,请先休息一下,今晚小弟在后院为你设宴洗尘。”说毕,就起身亲带姚政去里堂休息。
这时忽听得外面人声啧啧,嚷乱不休。郝正君叫林伯出去看看。不移时,林伯回来说道:“门外来了一位道人,胡乱嚷嚷,怎么赶他都不走,还出口伤人。”
郝正君道:“想来是个挂单的野道士,你随便给他几个钱,打发了就是。”
林伯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他不要钱,只是嚷着不走,说什么‘同样是客人,为什么一个是好酒好菜,一个却是寒酸的给几文钱打发完事。还说什么‘这样处事不公,等出了什么事后悔就晚啦’。疯言疯语乱说一通。”
郝正君听了大不高兴,看看姚政,见他不以为然,便道:“这个疯道士,胡言乱语,赶快叫人把他赶走!”
不移时,就听得门外有驱赶打骂之声,过会又听见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怪异笑声,这笑声愈来愈远,渐渐便闻它不见。
至晚,二人来到后院,一进院内,一派花团锦簇的迷人烟景迎显眼前。满院鲜花,争奇斗艳,似恐误春误己,不能及时尽显芳香本色,来赢得世人青睐。在那柔美月光的笼罩下,这些红花绿叶更是云蒸雾绕,弥散出一派朦胧之美,让人陶醉其中不忍苏醒。
郝正君和姚政走过醉人花圃,踏着碎石小道,来到一石洞跟前。此洞仅通一人,郝姚二人次第而过,穿过此洞,里面豁然开朗;有一菱形水池,四周山石凹凸嶙峋、形状怪异:有像野兽奔跃,有似凤翥龙翔,有如鹤冲九天,皆都浑然天成。再看那借着月光倒映在池面的柳影,真是‘月挂柳梢头,柳影水中秀’。
在池水的面上,弯弯曲曲,有道似彩云追月的精美走廊,二人沿廊来到池中央的望月亭内,这里早已摆好了美酒佳肴。郝正君和姚政危坐桌前,把酒畅饮,望月寄情。
郝正君道:“如此良夜美酒,怎能无歌舞相伴,待我呼来月中仙子以助酒兴。”话吧,顺手拿起一个圆盘抛入空中。此盘白如润玉,竟如生根一般悬在空中不落,一道白光从月中射入圆盘之内,圆盘顿时增光百倍,就如同另一个满月无疑。接着郝正君又向盘内掷一纸人,不移时,这纸人周身慢慢的活动起来,近而飘然至地,与人等同大小,明眸朱唇,纤腰秀颈,翩跹作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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