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史蒂芬把挡着画的胳膊挪开，就见好好的一幅画，平白无故的多了一大团漆黑的墨汁，影响了整体的观感。
看到画，肖宁心里一个咯噔，和厉镇羽对视了一眼。
不会这么凑巧吧，毁掉的画，刚好是她和厉镇羽停留时间最长的那一幅。
被太阳染红的江面，变成了厚重的黑色，再也没有了最开始的岁月静好。
“是谁干的，我希望你们主动站出来，我们可以私下解决，不影响剩下的拍卖。”史蒂芬虽然年近古稀，但声音依旧浑亮。
现场鸦雀无声，一片静寂，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好，没人承认是吧？那我就一个一个查，事出有因，牵扯到无辜的人，我在此先说一句抱歉。”史蒂芬弯腰给大家鞠了个躬，才继续道，“这幅画太太很喜欢，所以原谅我大题小做。”
“现在，毁画的人，我在给你一个机会，希望你主动站出来。到时若被揪出来，就更难堪了。”
偌大的现场，依旧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厉冷月见状，往肖宁和厉镇羽所在的方向看了眼。
坐在肖宁旁边的女人，忽然站了起来，像发下新大陆般尖声叫喊，“你们看，她身上沾的是什么？是不是墨水？”
除了厉镇羽，全场所有的人，目光瞬间集中到了肖宁身上。
那眼光带着指责和嘲讽，像无数把利剑，朝肖宁直直的刺了过来。
肖宁愣了一瞬，低头看去。
淡蓝色的裙摆，沾了一大片的墨，因为在后面，肖宁没注意到。
若不是身旁的人失声喊了出来，她根本就没有察觉。
她的裙子上，怎么会有墨？
肖宁充满了不解。
史蒂芬放下手中的画，朝肖宁走来，他蹲下仔细观察了下肖宁裙摆上的墨汁，然后站起来，问肖宁，“和画上的墨一模一样，这位小姐，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好大一口黑锅，就这么盖了下来。
肖宁摇头，“不是我做的。”
“那你裙子上的墨又是哪来的？为什么别的人衣服上都没有，只有你的有。”史蒂芬目光犀利，穷追不舍。
“我......”肖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也不知道，裙子是什么时候沾上墨的。
忽的，肖宁脑海闪过一道灵光。
她和厉镇羽看完画展，往拍卖室这边走来时，有一个人工作人员从后面撞到了她，她看那人拿了一大堆的东西，就没追究。
现在想来，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时候沾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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