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水底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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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我穿山越岭,踏遍了广东的山山水水,可惜一无所获,别说是靠后的金银珠宝丶十大仙药,连贵重一点的东西都没碰到过。

        也不能说一无所获吧,至少在某些方面有些提高。

        我买了又厚又大的笔记本,开始学习素描,效仿画荷的王冕,走到哪画到哪,有时累了,坐在路边小憩,就会随手用树枝丶石子,在地面上勾勒眼前人的景物。寥寥几笔,便可勾勒出一件事物的形象。

        买了一本《本草纲目》,在游历中熟悉各种药草。

        最主要的是每天练习巜图鉴》中无意得来的无名功法,三个月来感觉明显的身轻体健,气息悠长。一次向上攀援时,在一堵石上随手一抓,居然抓出了深深的爪痕。那磐石仿佛是豆腐做的。一个丈许的深涧,轻轻一跃,便过去了。走在溪流中间,我看到清澈见底的水中游鱼,便用手中的木棍轻轻往前一递,天呐,你猜发生了什么?

        一尾鲜活的鱼被我扎在棍子上,还在摇头摆尾。

        我知道自己视听触感六识都耳聪目明到了如此地步,所练功法一定不凡,每天固定要练习四个时辰,甚至更多。不管行至何处,也不管什么天气,不管有多累,都不忘练习,浑身的疲倦便一扫而空,代之以全身暖洋洋的,精气神像汹涌的潮水瞬间灌满空空荡荡的身心。

        有几次我追随登山爱好者,学习野外生存技巧,比如带什么装备,常备什么,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如何处理,遇到危险怎么办,如今猛兽少了,但偶尔也会撞上,最主要的是遇到蛇怎么办,夜里在野外露宿应注意哪些事项等等,诸比此类。

        但更多的是单独行动。有时也想和人搭伙,想想还是算了。

        有一次走在盘山路上,忽然看到前面闪出一个靓丽的身影,同样是全副武装,遮阳帽,墨镜,一身的登山装,身后背包高高鼓起,应该是一个丰满的女子,胸前那一对饱满随着坚挺的步子而晃动,成为这山中最美的峰峦。可惜像她的出现一样,又突然拐过一个山道,蓦然消失。

        虽是惊鸿一瞥,却记忆犹新。

        我想,她应该也是一个老资格的驴友吧。到达广东湛江之后,我便乘车去了广西陆川县。

        陆川县隶属广西壮族自治区玉林市,县境内因有九洲江、米马河、沙湖河、榕江河、低阳河和清湖河六条河流而得名。

        这天我从深山下到一处河谷,但见山清水秀,一汪河水仿佛碧绿的簪子,穿梭于崇山峻岭之中。我坐在一块圆桌大的石头上休憩,无意中抬头一瞥,忽然看见一只飞鸟如箭一般空中疾飞,突然一头扎下水面,水中蹿出一尾硕大的鱼,冲天而起,在空中划过一个大大的抛物线,又钻入水中,那鸟也极为灵活,如影随形,追逐而去。

        奇怪的是,一鱼一鸟一前一后潜入水中再也没有出来,除了溅起的水花让人知道那不是幻觉。水面渐渐平复,我依旧盯着江中之水,此时没有太阳,太阳也仿佛潜入水底了,但见一点红光渐渐扩散,渐炽渐烈,映红了整个江面。好像西天绚丽的云霞。忍不住跳出王勃那两句名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连远山都染上了一层红晕,仿佛害羞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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