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好别动。”威廉起身拿了一条浴巾搭他身上，手放在他肩头，从肩膀开始捏。
“这力度怎么样？”
“还行。”青藤想让他再用点力，可他现在是凡人，估计用上全力，也不会有太大区别。
“青藤，我以前也没想过让你长住，但现在想让你留下，我就得问问，你从哪儿来？家在哪儿？家里都有什么人？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要是不想说呢？”
一句假话百句难圆，青藤不想骗威廉。如果说实话威廉一定以为他有病。
“那就以后再说。”威廉顺着青藤的脊背一路向下按。
“我不想说，你就不问了？”
“我对别人不想说的事，向来不会多问。但我想说说我。我叫许卫琏，威廉是个外号，郭天旭取得的，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比我们几个都小，但大家都愿听他的。”
威廉想起当年他们几个在一起的事儿，脸上爬上了笑容。
“小旭最小，但天皓、我和风都会听他的。他一句威廉，大家就都叫我威廉。他一句小刀，天皓和风就都叫我小刀。他们三个都死在那场爆炸中。”想起那场爆炸，威廉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青藤听他说的伤感，想要回头坐起来。但他手底下力度不减的帮青藤按着背，青藤也就没动。
“天皓和小旭被炸碎，尸块到处都是，风却连尸体都没有留下。他一定是嫌脏，才会让自己被一把火烧的连灰都没有留下。风有严重的洁癖，当年我学医，他就说我学什么不好，非要学这把人血淋淋的划开，再缝上的工作。”
威廉的泪滴到浴巾上。
“那么厌恶血污的一个人，为了我，用刀子生生把自己划开，让自己血流满地。”
威廉想到慕晨风死前的一幕，说不下去了，趴在青藤背上默默流泪。
“那些人想杀他为什么不一枪毙命，为什么不用刀子刺穿他的心脏，为什么要逼他把自己剖开。他们说他身上有他们要的东西。可是除了血淋淋的内脏还能有什么？”
“以前我很忙，他也很忙。郭天旭说让我好好对他，我都已经打算给自己放假，带着他出去玩了。却再也没机会了。那场爆炸带走了我的父母和弟弟，带走了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最爱的人。”
“再也没有人叫我小刀了，再也没有人叫我臭小子了，再也没有人过年过节打电话叫我回家吃饭了，再也没有人说我这个当哥的是个纨绔了……”
威廉的眼泪一滴滴落在浴巾上，他抓紧浴巾的手微微发抖，“我的手再也拿不起手术刀了。”
青藤叹口气翻过身来，威廉就趴在了他怀里。
青藤看看在自己怀里落泪的威廉。想到刚才威廉看到自己半裸的样子，眼中冒火。还怕他按着按着擦枪走火呢！不曾想他记起慕晨风的死就水漫金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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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力度怎么样？”
“还行。”青藤想让他再用点力，可他现在是凡人，估计用上全力，也不会有太大区别。
“青藤，我以前也没想过让你长住，但现在想让你留下，我就得问问，你从哪儿来？家在哪儿？家里都有什么人？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要是不想说呢？”
一句假话百句难圆，青藤不想骗威廉。如果说实话威廉一定以为他有病。
“那就以后再说。”威廉顺着青藤的脊背一路向下按。
“我不想说，你就不问了？”
“我对别人不想说的事，向来不会多问。但我想说说我。我叫许卫琏，威廉是个外号，郭天旭取得的，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比我们几个都小，但大家都愿听他的。”
威廉想起当年他们几个在一起的事儿，脸上爬上了笑容。
“小旭最小，但天皓、我和风都会听他的。他一句威廉，大家就都叫我威廉。他一句小刀，天皓和风就都叫我小刀。他们三个都死在那场爆炸中。”想起那场爆炸，威廉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青藤听他说的伤感，想要回头坐起来。但他手底下力度不减的帮青藤按着背，青藤也就没动。
“天皓和小旭被炸碎，尸块到处都是，风却连尸体都没有留下。他一定是嫌脏，才会让自己被一把火烧的连灰都没有留下。风有严重的洁癖，当年我学医，他就说我学什么不好，非要学这把人血淋淋的划开，再缝上的工作。”
威廉的泪滴到浴巾上。
“那么厌恶血污的一个人，为了我，用刀子生生把自己划开，让自己血流满地。”
威廉想到慕晨风死前的一幕，说不下去了，趴在青藤背上默默流泪。
“那些人想杀他为什么不一枪毙命，为什么不用刀子刺穿他的心脏，为什么要逼他把自己剖开。他们说他身上有他们要的东西。可是除了血淋淋的内脏还能有什么？”
“以前我很忙，他也很忙。郭天旭说让我好好对他，我都已经打算给自己放假，带着他出去玩了。却再也没机会了。那场爆炸带走了我的父母和弟弟，带走了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最爱的人。”
“再也没有人叫我小刀了，再也没有人叫我臭小子了，再也没有人过年过节打电话叫我回家吃饭了，再也没有人说我这个当哥的是个纨绔了……”
威廉的眼泪一滴滴落在浴巾上，他抓紧浴巾的手微微发抖，“我的手再也拿不起手术刀了。”
青藤叹口气翻过身来，威廉就趴在了他怀里。
青藤看看在自己怀里落泪的威廉。想到刚才威廉看到自己半裸的样子，眼中冒火。还怕他按着按着擦枪走火呢！不曾想他记起慕晨风的死就水漫金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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