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听着宋相思说要帮自己洗澡，他顿时觉得好笑又好气了。
闭着眼睛，他大手轻轻拍了拍宋相思的手背：“小傻子，这事就不让你麻烦了。”
“不麻烦啊！”宋相思一本正经：“而且我很乐意为你效劳。”
听着小姑娘说很乐意为自己效乐，容湛哭笑不得了。
眼前的小姑娘，他都有点儿束手无策了。
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宋相思的后脑勺，容湛把小姑娘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静静的没有再开口说话了。
刚才酒意还很浓的，脑子里还一片模糊，即便是和宋相思说话的时候，容湛也觉得有些吃力了。
但是，刚才无意间想起秦桑，想起他们两人之间的生活，容湛的意识忽然就清醒了许多，但是心情忽然也变得有些低落了。
尽管宋相思还在他的旁边，尽管小姑娘很可爱，还有尽力的逗着他开心，在调皮的和他聊着天，说着话，容湛心情还是莫名的被影响了。
好像，眼前的一切都那么不切实际，相思不实际，他回到了A市不实际。
这种落寞的感觉，仿若他还身在国外，还是一个人在家默默的等着在外面忙碌的秦桑。
太快了。
失去的太快，拥有的也太快，所以他都有点儿措手不及，有点儿恍恍惚惚了。
轻轻闭上眼睛，秦桑的影子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她总是雷厉风行，她总是对自己皱着眉头。
他甚至都不记得了，他们在离婚之前，有多久没有好好的谈过话，他有多久没有看到过秦桑的笑了。
缓缓的轻呼一口气，容湛的醉意越来越轻，整个人都越来越清醒了，可是心情却也越来越低落。
刚才还觉得拥有了全世界，这会儿突然觉得自己一无所有。
小脸轻轻的靠在容湛的肩膀上，听着容湛略带沉重的呼吸，宋相思抬着眼眸看了容湛一眼：“容湛，你很不舒服对吗？”
容湛这次回A市之后，宋相思和他独处的时间并不算少，她很少看见容湛有这么落寞的时候，尽有时候会脾气不好，会很霸道，会生气，但他很少叹气，特别是这种暗自的叹气。
她很清楚的记得，只有在关于秦桑的时候，容湛才会这么失落，才会有样的情绪。
所以，她就算是和容湛问话的时候，也都是十分的小心翼翼，生怕惊扰到他，生怕自己会让他想起不开心的事情。
听着宋相思的话，容湛轻轻的点点头：“嗯！有一点儿。”
然而，到底是哪一点儿不舒服，是脑袋，是前胸还是后背，或者是心里，容湛自己都说不清楚了。
或许他哪哪哪儿都不舒服吧！
又或许是因为心里不舒服，所以哪哪哪儿都不舒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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