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俩从灶台旁爬起来,窗外已是夜幕四合,繁星满空。
“咕——”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着满地七零八落的面粉白糖肉糜萝卜丝,挤出个略显窘迫的笑容。
羽幸生穿好了衣服,从灶台上小火烹着的瓦罐里舀出一碗鸽子汤,递给我:“先喝点垫垫肚子吧。”
我尝了一口:“你没放盐?”
“是么?”他从手边一只白瓷小罐里挖出一勺盐,就要往我碗里倒。
我赶紧眼疾手快阻止:“那个……有孕之人,口味不太稳定,还是让我自己尝着来放吧。”
他一脸将信将疑,但依旧将盐勺交给了我。
“咕——叽——”
又是一声婉转的叫声。
我嗤笑道:“圣上,不如你也喝一碗吧?”
羽幸生如遇大赦,忙不迭给自己也装上一碗,不待吹便喝了一口,烫的呲牙咧嘴。
也不知刚才他矜持什么,难不成还要在我面前扮渴饮朝露餐清风的仙人?
我将盐勺递给他,他却说不用,一仰头就将整碗鸽子汤饮尽。
瞧这饿死鬼投胎的模样:“不如你把鸽子肉也吃掉吧?”
他双眼一亮,立刻起身盛了些鸽子香菇出来,还不忘把两只腿夹给我。
两人席地而坐,默默喝汤吃肉,仿佛农作后相对歇息的寻常夫妻。
说话也变得家常:“我一直想问,这几日你忙着给我做饭,那你吃什么?”
“你餐餐剩得多,总要有人吃。”
我有点噎住——所以他一直都吃我吃剩的?
那么难吃,他吃不出来?
“那,这些瓜菜谷面是如何来的?”大米面粉尚可囤,肉类蔬果必得新鲜的才行。
“有人日日专门从山下农人处采卖运来,”他突然跳起来,“差点忘了,我还焖了饭。”
说着就去揭灶上一口大锅,顿时饭香四溢,我刹那间馋虫上脑,竟忘了追问送菜的是谁,怎么我都没撞见过。
两人就着炊房的烛火将锅里的饭一扫而光,炖的肉鸽也被啃得只剩骨头。
来梦离山这么久,食欲从未如此好过。
“不早了,你该回去歇息了。”羽幸生将我手中空碗接过。
“哎呀,天这样黑,我可不敢独自走回去,路又不熟。”
我佯作苦恼。
他嘴角一勾:“夏绥绥,你果然还是我一开始认识的那个夏绥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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