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渊愣了一下，然后，他说：“你是说真的？”
霍渊这句说话问的是彭旭，但是，他看向的却是林崎。
他不怕彭旭，因为他很清楚，彭旭的修为最多半妖，因为半妖之后，克隆人的契约妖怪就会被剥落，这是施加在彭旭一脉所有人身上的诅咒。
林崎甩了甩下巴，意思明显，决定权交给彭旭。
所以，彭旭输了，霍渊就活了。
霍渊终于看向彭旭：“是你说的，你可别食言。”
彭旭哼了一声。
霍渊又向头狼拱手：“请祖先帮我作证。”
头狼才不想作证，他烦死了！但是，他作为头狼，也不能拍拍屁股就走。
头狼点了点头，他退回，表明自己不会参与战斗。
林崎对头狼好感增加，这是个懂事的老头。
他也退了下去，看着彭旭的背。
林崎知道彭旭在恨，这是他无法设身处地去理解的恨。
彭旭其实不算彭家人，他那一脉早就死绝了，就绝在霍渊的实验里面。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霍渊才是彭旭的生父，因为是霍渊将彭旭克隆出来的。
彭旭只是克隆人，他对彭家一脉没有感情，他的身上也没有彭家被灭族的记忆才对，
如果硬是要说恨，彭旭恨的应该也只是霍渊意图剥夺他的契约妖怪。
但彭旭的说话，以及他所表现出来的情绪，却完完全全就是彭家一脉。
这就好像，彭旭真就是当年那个可怜的火种一样。
这是没有办法去解释的，彭旭被克隆的只有躯体，他怎么会有火种的恨？
直到彭旭身后出现了青鸾的虚影，林崎这才一个激灵。
是青鸾！
彭旭是作为霍家子弟的踏脚石而存在的，而在契约青鸾之前，他都只是默默修炼，他没有过激的行动，也没有表现出反抗的情绪。
彭旭的恨，是在契约青鸾之后才具现化的，是青鸾的传信带给了彭旭仇恨。
林崎想起来了，彭旭一脉之所以会有容易脱落妖怪的体质，那是因为他们的先祖是地底人与凡人混血。
那凡人就是大夏人，而那大夏人的先祖，就是五大瑞兽与黑石战斗时候的青鸾妖使！
难怪啊，难怪青鸾与彭旭结成契约的时候就有近乎全满的好感度，他们那所谓前世的羁绊，就来自于那远古时期的契约。
这一切都是林崎的猜测，林崎没有证据。
但林崎已经相信了自己的猜测，他认定了这就是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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