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平藩(十一)-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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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思忠袖子一甩,气冲冲走了。

  于大海大怒:“大哥,这小子目无尊卑、以下犯上,您干嘛还忍他?”

  李占春、于大海以前皆是前重庆总兵曾英的义子,所以于大海称李占春为大哥。

  李占春叹了口气:“兄弟呀!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这位可是陈抚台的红人,咱俩得罪不起呀!”

  “什么?明军停在东溪不走了?”

  王墀璯急坏了,他在赶水镇设好了埋伏,结果人家明军不来。这就好比给瞎子抛了个媚眼,浪费感情!

  想了想问斥侯:“明军的营寨是怎么扎的?”

  “禀少将军,明军营寨分为两块,李占春、于大海部扎于东溪东面;严思忠部扎于东溪西面”。

  “哦,为何他们不在一起扎营?”

  “听闻那严思忠自恃骁勇,瞧不起李、于二人”。

  “这样啊”,王墀璯微笑,一个计划浮入脑海。

  东溪镇严思忠军营,营门口几名军卒,如旗杆般挺立,崴然不动。

  不愧是朱亨嘉的嫡系部队,训练有素,精神面貌极好。

  一名信使骑马飞驰至营门口。

  “吾奉我家少将军之命,送信一封给李占春将军”。

  言罢,信使取出信件,系于箭上,一箭射入营中,拨马便回。

  军卒将信报于严思忠,言有一信使送信给李占春将军,送错了,送到您这儿来了。

  严思忠一听,乐了,送个信都能送错军营,这信使够笨的。

  一看落款:王墀璯!

  咦?敌将给李占春送信?写的什么?

  拆开一看,信上写道:“十月二十日,谨拜李伯父尊鉴:侄愚,尝闻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昔伯父与家严至交,共击献贼于重庆。天道无常,竟成仇雠!每忆及此,家严无不泣下。‘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之事,古已有之。有家严,方有伯父之荣华。惟伯父思之!秋冷天凉,敬请添衣。侄王墀璯恭叩”。

  读完信,严思忠大怒,“好汝个李占春,怪不得停在东溪,不肯进军。原来汝以前和王祥一起打过张献忠,有私交,想循私情呀!可恶!”

  他气冲冲带着信,质问李占春。

  李占春急忙解释:“严参将,吾以前的确和王祥一起打过张献忠,但那已是陈年旧事。决无循私情之意!”

  “既然如此,何时进军?”

  李占春叹了口气:“明日一早,兵发赶水镇”。

  次日,大批的明军往赶水镇前进。为了预防万一,李占春将部队分成三股,领头的是严思忠,自己为中军,于大海为后军。各军保持一里间距,以便互相策应。

  风萧萧兮蜀水寒,李占春跟在严思忠后面提心吊胆地往前走。

  先经过一座桥没事,又经过一座桥,又没事,连续七、八座桥,安然渡过。

  李占春悬着的心渐渐放下。

  忽然前方出现了一座狭窄的石桥,此桥极窄,仅能供两人平行通过。

  桥边的芦苇丛,寂静无声,连只飞鸟都见不着。

  不好!李占春大惊,此处必有埋伏!急令已经过桥的严思忠部返回,自己率军在桥边布防。

  躲在芦苇丛中的王墀璯见明军有所察觉,冷哼一声,牙缝里吐出了军令:“出击!”

  “杀!”

  无数士卒从芦苇丛中杀出,冲向明军。

  桥边狭窄,明军无法列阵,发挥不了战阵优势,猝不及防之下,渐渐不支。

  前面的严思忠接到军令,正欲返回,忽然伏兵大作。且战且走,退至桥头,桥面狭窄,人马争渡,落水者无数。

  李占春对严思忠道:“严参将,汝速领兵后撤,吾来断后!”

  严思忠又羞又惭:“主张进攻者,某也!有何面目先撤?李副将先撤,吾来断后”。

  李占春不再多言,领兵先走,严思忠边战边退。

  幸得后军于大海前来接应,二人才得以逃回。清点人马,折了五千。

  王墀璯打了胜仗,却不在赶水镇停留,南撤至播州松坎城附近阻击明军。

  左右有不解者,王墀璯笑着解释:“退到松坎,是为了收缩防线,节省兵力。之所以撤退前在赶水镇打一仗,是因为之前我军屡战屡败,不打个胜仗,没法提高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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