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水关外，空气愈发的冷冽，北风吹在身上如同刀割。
城墙上，负责红水关城防的最高统帅奥麦斯，眼神凝重的望着前方的战场。
距离菲亚明戈离开已经过去了三天，红水关缺掉的这段城墙，在这三天里仿佛成为了一只深渊恶魔，吞噬着双方战士的生命。
寒月为了从这唯一的缺口突破，白白填进去三个军团。
北境方面为了堵住缺口，同样付出了不菲的代价。
没有人会思考值不值，他们都有必须战斗下去的理由。
“奥麦斯元帅，让战士们先撤下来吧，打了一天一夜，大家伙快顶不住了。”
豪猪军团的军团长艾菲特，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脸色蜡黄，显然好几天没睡觉了。
黢青的的胡子茬，衣服皱皱巴巴，还带着一股子酸臭味，哪还有一丝贵族的精致。
两百米的缺口，五人一列刚好一个联队。
豪猪军团接手防线后，寒月突然加大了攻击力度。
他们被打的措手不及，差点丢掉了防线。
要不是艾菲特亲自带人顶了上去，红水关说不定已经失守。
打到现在，豪猪军团死伤过半，战士们的身体摇摇欲坠，几乎握不住手中的钢刀。
但奥麦斯依旧没有开口让他们换防，艾菲特心疼手底下的战士，这才跑来求情。
奥麦斯平静的与他对视，“以现在的攻击力度，你能保证把人撤下来的同时，防线不崩么？”
艾菲特嘴唇抖了抖，却是一个字没憋出来。
他没有把握。
奔腾不息的红水河上面，已经被寒月人做的竹筏还有尸体填满。
他们跟疯了一样，顶着漫天箭雨，从城墙根下面往上爬。
北境守军只要被咬住，断然没有离开的可能，稍有松懈就是万劫不复。
如果这个时候，因为换防导致战线崩溃，他担不起这个责任。
豪猪军团的下场，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战斗到最后一人。
“元帅……”
艾菲特声音哆嗦着，他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不仅是因为豪猪军团是他亲手带起来的，更重要的是，这可是一万多条汉子啊！
经历了春季大裁军，留下来的都是百战精锐。
让他们就这样死在这里，他于心不忍啊！
“唉！”
奥麦斯叹息一声，神情萧瑟的说道：“战争，必然伴随着牺牲，或许用不了多长时间，你我也会是同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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