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恬叹了口气，抱着菜盘站在他们旁边，认命地被突然严肃起来的夜斗拖住。
工作太认真可要不得。
“来来，你坐下咱们聊聊。”夜斗般是拖半是拽的将她按在座位上，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猛地跳起来摆出一副战斗预备姿势，“你该不会是毗沙门派过来监视我的吧？”
什么毘沙门什么乱七八糟。
姜恬皱着眉，刚想要站起来又被夜斗一把按下，“别急着走嘛小姐姐。”他一只脚踏上桌子指着雪音，“你真的看得见他？”
“客人。”她忍无可忍拍着桌子站起来，“麻烦您将脚放下来！”
突如其来的气场将夜斗震得下意识听从了对方的话，乖乖地将脚放下来。一歧日和在两个人脸上来回打量，扯住想要强行了解情况的夜斗，看了看她的胸牌小心翼翼开口询问道：“不好意思，是他唐突。不知道您该怎么称呼，小恬小姐？”
冲动通常都会带来一系列的麻烦，但是面对礼貌而又性格温和的一歧日和，姜恬完全没法对她发脾气。
“喊我姜恬就好了。”
“好的，姜恬。”她看了眼藏在自己身后的雪音，“你是可以看到这个孩子的是吗？”
“嗯，金色头发学生制服，看起来年纪挺小的。”为了避免纠结，她跳过了自己的特殊情况，仿佛是正常人一般根据雪音的外貌做出描述，还装作一脸不明真相的样子。
“不是！不对！你不应该看得到啊！”夜斗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你一个人类怎么会看到？”
姜恬继续维持着“客人您究竟在说什么”的困惑表情看着抓狂的夜斗，坐在对面的一歧日和都看不下去他那毫不稳重的行为，开口道：“我不是也能看到雪音？还有别人可以看到也不奇怪吧？”
“怎么会一样！”夜斗满脸崩溃，“你是被我波及影响到了灵魂所以可以接触到人界以外的事物，但是她！”他伸手指向已经规规矩矩站在一边的姜恬，差点快要戳到了她的鼻尖，“她就是个正常人类啊！”
麻烦。
姜恬的大脑里环绕着这两个字。早前接触到野良神角色的兴奋劲早就过去了，现在只有对聒噪人士的无限嫌弃。突然羡慕起周围那些完全被夜斗气场影响的客人，完全可以过滤掉这类噪音。说实话，演戏并不是她的特长，维持之前好奇的表情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一想到等会儿还会被这个麻烦的神明拖住，她就觉得头大。
今天运动消耗过大，她已经很累了。
她闭了闭眼，努力平复下因为噪音而变得烦躁的心情。
再睁开眼，她就见到一歧日和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着她身后的方向。
她扭过头，就看到眼熟的自己瘫倒在地，表情安详而平和。
毁灭吧，这游戏一定是故意的。
“为什么又出现一个人类会莫名其妙的魂魄离体啊！”夜斗愣了一会儿，抓着脑袋贡献了一幅世界名画表情包。“难道你也是被什么奇怪的神明影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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