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人,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张儒秀坐上马车,低声嘀咕着。
大娘子来的信,信上只寥寥几句问好,旁的尽都是对聂娘子病情的描述。
聂娘子九月廿六便到了同州,因着那时司马光还在路上,便没给他寄信。
不过聂娘子的病才刚好,这会儿子又病了起来,可见其身子骨是真的弱。
这信一来,张儒秀创业的事自然又被打断。
无他,聂娘子一病,司马光定是要赶到同州看望一番的,他这一去,张儒秀自然也得去。
焦灼的气氛一直绵延到衙舍中去。
张儒秀才迈到一方衙庭之中,便被家里的老养娘给拦住来。
“夫人,您可算是来了,老奴找你找的可是急死了。”老养娘气喘吁吁地攀着话。
张儒秀自然知道她为何事而慌。老养娘先前是聂大娘子屋里的近人,司马光成婚之后,聂娘子特意把她调了过来,为的就是叫她照顾这对新婚夫妇。
老养娘从小看着司马光长大,知道聂娘子在司马光心中的地位。聂娘子的病情来的突然,谁都没想能料到。
老养娘不敢叨扰尚在办公的新判官,家里的大娘子又不在,自然心慌。
“可是为着阿姑的事?”张儒秀叫晴末晴连搀着老养娘,免得人一激动给晕了过去。
老养娘点点头,心里叹着张儒秀的心大。老夫人都成这般模样了,人还不慌不忙地从外边回来。
“这事我知道了。待到官人回来,我再同他说。官人今日刚到衙内办事,自是不能贸然叨扰。”张儒秀道。
不幸中的万幸便是同州与华州相距极近,乘上马车,卯时出发,亥时便能到达。
而老养娘听到张儒秀这话,有些疑惑:“夫人,您是如何得知……”
老养娘自然不知道张家给张儒秀传信这事。
“你呢?如何知道的?莫不是阿姑那边传了信?什么时候?信交由谁?”张儒秀一连串地发问道。
老养娘躬身,毕恭毕敬地回道:“夫人您出去那段时间里,老夫人的信便传到了院里。不过那时老奴不能打扰大官人,您又不在……”
老养娘说罢,见张儒秀的眉头愈皱愈深,赶忙解释道:“不过那信指名道姓要叫老奴开,老奴这才……”
张儒秀听罢,点点头。想必是阿姑那边知道她也是个野性子,闲不住;而司马光又刚好忙着处理公务,这才在信纸上写下老养娘的名字。
张儒秀一路直奔官舍,连那片她极其喜爱的梧桐林都未曾多施舍一眼。
她知道,家院里定是暗藏着一股惊涛骇浪。
果然,一进院,那些尚在干活的女使男工,都不约而同地朝她望过来。有些人不会隐瞒目光,直愣愣地盯着张儒秀;而院里的老人,则是隐着锋芒,生怕情绪外泄出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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