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的距离说短不短,说长不长。
宫少南打开卧室,将她放在床上后,亲手脱下她另一只脚上的鞋子,扯过被子温声说道,“躺下。”
语气虽然尽量放低了,但还是带着强烈的命令语调,大概这已经是他的习惯了。
打着石膏的伤腿,真的不干净,安以晴抵住他放在自己手臂上要把她按在床上的手臂,说道,“我的脚不干净。”
说完还将自己的脚往床边上挪了挪。
安以晴觉得自己倒没什么,只是宫少南从小娇生惯养,极爱干净。
宫少南放下了手臂,看着她的举动,无奈道,“等着。”
说完转身去了浴室,接了一盆热水端出来。
安以晴看着他的举动,有点诧异,说实话,她真没见过他做过端盆子这种事。
宫少南将水盆放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抬起她没受伤得到左腿,放在他的膝上。
这样亲密的举动,让安以晴脸颊一红,连忙阻止道,“宫少南,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别动。”宫少南没有抬头,语气里带着霸道的宠溺,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一下子就脱掉了安以晴脚上的袜子,温热的大掌抓着那只不安分想要挣脱他手心的赤脚。
脚下温麻酥痒的感觉直击她的心脏,安以晴脸更红了,出于本能的挣扎,甚至忘记了自己另一只脚有伤。
“叫你别动!”宫少南抬起头,脸色温怒,眼神里仿佛划过了一丝泉水。
安以晴被他吼怔住了,不知作何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宫少南没理会她的难为情,将她的脚放在了水盆中,用手轻抚。
安以晴看到这一幕,才明白他是因为自己说了一句脚不干净,照顾到她不便,而亲自替她洗脚。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瞬间来的汹涌如潮,势不可挡。
安以晴双手捂住嘴,泪水在这一刻不争气地留了下来,沙哑忍耐的声音伴着哭泣抽噎而出,“宫少南……你别这样!”
宫少南听出了她声音的不对头,抬起头来,看着她突然哭的梨花带雨,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他眼里闪过愕然,起身捧起她的脸,难得的露出笑容问道,“好好的,怎么哭了了?”
安以晴摇了摇头,没有止住哭泣,而是扑在他的怀里,继续哭着。
他是宫少南。
她安以晴何德何能让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天之骄子来给她洗脚。
她能给他东西不足他给的十分之一。
“到底怎么了?”宫少南拍着她的背轻哄着,眼里闪着柔情。
嘴上这般问道,心下却了然,这丫头总是这么容易感动。
安以晴在她怀里摇了摇头,将泪水蹭了他满怀,退了出来,说道,“没什么。”
其实她怕自己沉溺在他给的好里,再也抽不出身,而有一天他却不再完全属于自己,或者根本不属于自己时候,她却舍不得放手。
看着她哭的那么凶,擦干了泪后,却倔强地说没什么,宫少南眼里闪过一抹复杂,随即敛去,摸了摸她柔顺的发丝,说道,“好好睡一觉。”
安以晴这次没说什么了,自己扯过被子,蒙头而睡。
宫少南关好了门,就下楼去了。
安以晴迷迷糊糊大概睡了两个小时后,宫少南担心她白天睡久了晚上睡不着,又上楼把她叫醒了。
安以晴睁开还带着水蜜桃色水肿的眼睛时。
“下面你养病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先下去坐会儿,再吃晚饭。”宫少南一边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一边说道。
“好。”这次安以晴没有以前的扭扭捏捏了,还主动伸开手臂,让他抱起来。
楼下的客桌上,堆了不少的文件。
看来苏恒已经来过一趟了,把宫少南的工作文件也给带来了。
安以晴坐在宫少南的旁边,慢慢剥着香蕉吃。
宫少南埋头处理了一会文件后,起身朝洗手间的方向去了。
安以晴心想,看他这工作架势,恐怕除了解决人生三急和吃饭,是不会离开工作岗位的。
回报的越多,往往需要更多的付出,有时候这句话真的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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