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樊玲珑死因成谜-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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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玲珑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她的一塞进儿子的小嘴,刘麦囤狼吞虎咽吃上了。樊玲珑哼唱:“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叫妈妈,妈不来,叽里咕噜滚下来。”刘麦囤睡觉了。樊玲珑的奶水就是盘尼西林,头孢地尼分散片,刘麦囤两天就把剩余的水痘出齐,尽管脸上落了不少麻子,总算度过人生一大劫。

        刘汉山兄弟俩小时候出过水痘,对天花有免疫力。他们在医院照顾几天,身体无恙。

        樊玲珑小时候也害过天花,这次却第二次被传染上了。从此后,她的身体时好时坏,微弱的免疫功能和强大的天花瘟疫进行长期拉锯战。不久,她奶水断了,例假停了,头发一缕一缕地掉,不是头痛就是牙痛。家里人谁也没有往这病上想。以为她为解蕊凝的事儿想不开,或者操心队伍的事儿伤神费心,不断吃药看医生,总也不见成效。人瘦成一张皮,走路摇摇晃晃。

        一场秋雨一场凉。进入十月,天气冷得太快。昨天烈日当空,人们出门还穿半袖,夜里一场西北风,第二天满地白霜,像下了一层小雪,许多人裹上一层棉衣,出门依然哆嗦。

        樊玲珑好像有了预感,那几天精神特别好,把儿子的棉衣准备三套,第二年的单衣也缝制三套,还有单鞋。棉鞋,袜子手套,就连被子铺底都洗净套好,直到家里找不出没洗的衣物。

        “嫂子,你这是干啥哪,把春秋所有的活儿都干了?”刘雅婷问。

        “我怕我死了,饿着冻着你大侄子。”樊玲珑笑道。

        刘雅婷“呸呸”连吐三口吐沫:“嫂子,你不要净说丧气话。”

        樊玲珑苦笑一声。

        解蕊凝这几天老做梦,梦到老家有啥事儿发生。每天换一个人,梦境记不清。十月初一那天夜里,她居然梦到樊玲珑,很狡诈地将一个人推塞到她的怀里:“刘汉山我不要了,你要不?”

        解蕊凝急忙抱住,扭过头一看,却不是刘汉山,而是吴业廷。她叹了一口气,醒了,呆呆坐在床上,胡思乱想,一直到天亮。

        她决定回兰封县。吴业廷听说后,也打点行装,陪她一起回家。

        在南京那几天,解蕊凝和樊玲珑白天夜里有意无意交流好几次,要让樊玲珑同意刘家接受她,哪怕当偏房也行。樊玲珑一步不让,劝她早点死心。回到家刘汉山也拐弯抹角地提醒她,让解蕊凝来刘家,她的身份地位不变。樊玲珑咬死不松口,旁边刘曹氏夫妻不断敲打,让刘汉山也灰心丧气,不敢在妻子面前提纳妾的事儿。解蕊凝一直在南京住居,孤身一人,凄凉痛苦,给吴业廷地提供了绝佳机遇。两人不久就生出情愫,谈婚论嫁。

        两人婚期定在八月初八,在新开业的南京中央大饭店举行。吴解两家在南京都有商铺,在那里办婚礼不是难事儿。两家邀请近亲参加婚礼,这是解蕊凝为了躲避刘汉山提出的要求。当然,这是内心的私密,嘴上说的却是离家太远,不麻烦亲戚来南京的理由。

        十月初三,解蕊凝和吴业廷出发。除了小两口,还有吴解两家男女佣人四人。一行六人走到山东东明地界,被当地响马头目截住了,就是拦截我干爷邵大个的山东响马头目孙美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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