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市骨则是蹲踞在角落,乏味至极的他不知从哪里捡来一把小石子,直往墙上拳头大的破洞扔。然而,不知道该说他技巧精妙还是差劲透顶,扔出去的石子十有八九都弹回身边,进洞的数量屈指可数。
听见脚步声接近,他才暂时停下动作,别过头来瞧了一眼。
“唉唷,你可终于来了。”
贾市骨抛开手中石子,拍了拍大腿,站起身来。
越子钩注意到贾市骨起身同时,手腕微微往回扳动,想来是将暗扣在掌间的铁笔递回袖内。
“卷帘人呢?”
他扫视了建筑物内部一圈,确实只有两人到场。
贾市骨耸了耸肩,语气揶揄说道:“谁知道,或许去掀哪家闺秀的门帘了吧……毕竟是个只好渔色不顾大局的家伙,哈哈。”
越子钩下巴微收,罩纱斗笠后的双眼瞪向贾市骨。毕竟这段话何其熟悉,他怎么会听不出对方言词间的敷衍意味?
于是他转身朝屠苏走去。
越子钩将肩上的那坛酒托在手上,俯视屠苏问道:“卷帘人呢?”
屠苏猛然抬头,两眼直直盯着酒坛,尤其瞧见坛口泥封居然还未拍开,嘴角不自觉滑开笑容来。
“云纹坛,”她指了指酒坛上流云纹路,畅声说道:“白日踪专门用来酿醉青松的酒器。肯定是太白云算到我酒虫闹得发慌,特别托你送来对吧?”她将手递了出去,快速说道:“越,给我!”
越子钩没有动作。
屠苏立马抢来酒坛,一掌拍碎泥封,掀去油纸,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痛快,果然是白日踪酿的够味。”她抹掉嘴角酒渍,随即取来腰间佩带的酒壶斟满。
收好酒壶,屠苏不再豪饮,而是细细品味得之不易的醉青松,完全忽略了眼前等待答覆的气主。
贾市骨见状,忍不住骂了一句,“真是见酒眼开。”
越子钩扫视两人,冷声说道:“莫要我问第三次。”
贾市骨朝他走近,露出古怪神色,狐疑道:“我说越,你是真不知道还假不知道?”
越子钩只是看着财主。
贾市骨摇了摇头,语气揶揄道:“太白云难道没有跟你说?某个狂妄之辈不仅闯了洛阳唐府,还引来了玄天八岳;说来这人运气不错,居然甩开叶枯桑的追踪,甚至祸水引,将这盆臭水泼到卷帘身上。”
他顿了顿,让语意漂浮在空中,“只能说是报应吧,我们都知道卷帘采了那么多阴,根基也不见增长,仍旧妥妥垫四主的底。这下好了,怎么也摆脱不了叶枯桑那疯子追击,何况是到此地会合?”
“所以?”越子钩说道。
贾市骨说道:“放心,他有暗中传信与我,肯定会想办法赶回翠微山会合──毕竟杀楼主如此盛事,他怎会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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