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开端-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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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剑刃已到了他的脖颈剑,森寒的剑气令他打起了鸡皮疙瘩,然而就在剑刃挨近他皮肤的刹那,剑势忽然一收,又一提,剑刃只在他脸上割出一道细小的伤口。

        谢汋压下的怒火陡然冒起三丈。

        他当然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以一招杀了他,却只在他脸上割道浅浅的口子,自然是因为仁慈。

        他之所以喜欢山风蛊,将这式练得炉火纯青,是因为这飘忽羁的招式正合他的子,且能逗引敌,就如猫儿逗弄耗子。

        他碾压敌手时,常将这招出来,把对方当成耗子般逗弄,是羞辱之意。

        如今他成了那只被逗弄的耗子,这滋味自然好受。

        那女子一剑剑攻来,仍然是山风蛊,每一剑都从同方向攻来,就像山间的风,在岩崖树林间回转,飘渺迹,难辨来向,仿佛从四面八方吹来。

        谢汋从知道有能将如此简单的一个招式变化出那么多花样。

        饶是他再傲慢也得暗自承认,原来他从未真正领悟到这一式的奥妙。

        很快他的脸上、身上多了许多细小的伤口,并怎么疼,只是带来针刺般的凉意,就像肃杀秋风拂过脸庞,钻入衣襟,然而却让他避可避,难以抵挡。

        这一剑剑的戏弄真比一剑杀了他还难受。

        知挨了几百剑,他终于忍住嘶声道:“为什么杀了我?”

        女子手中的剑招忽然一变,仍旧是重玄六十四卦中的剑招,这回是“天地否”,这一剑结结实实地刺入他下腹,但仍然没有要他的命。

        女子冷冷地睨他一眼,将剑抽出,又换了一招“天雷妄”,谢汋以剑格挡,那剑锋却似鬼魅一般从他背后窜出,他只觉脸侧一凉,耳根传来一阵刺痛,抬手一『摸』,左耳已被削落。

        那女子断变换招式,每一招都在谢汋身上留下一道新伤,但没有一道足以致命。

        谢汋从未如此狼狈,仅仅招架闪避已令他左右支绌,遑论反守为攻。

        女子的招式越多,谢汋越是惊疑,这些招式和山风蛊等入招式同,都是重玄秘外传的绝招,且即是天赋极佳的重玄弟子,能学会其中半数的也是寥寥几,部分只是潜心钻研数式数十招。

        而这女子几乎将六十四式都用了一遍,且对每一招每一式的领悟,都让他惊诧已,他自以为高的剑法对比之下如五岁小儿挥舞木剑般稚嫩可笑。

        他数百年来倚仗的才智、道法、剑术,都像流沙一样从他指缝间溜走。

        女子收起剑时,他已数清身上挨了多少剑,但更折磨的是那种力感——他曾体会过的,只有命由己的凡和弱者才有的深深力感。

        谢汋躺在地上,已成了个血葫芦:“你……到底是谁?”

        偃师宗的传再厉害,也可能师自通地学会重玄六十四卦剑法,此必与重玄有着很深的渊源,甚至可能就是重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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