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包儿是个既来之则安之的性子,到了窦家,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每日里除了好生休养,就是从兰心那里打听一些窦芽的事情。
因着知道自家小姐失忆了,且将来必须以另一种身份生活,兰心十分同情窦包儿,可以说是有问必答。
甚至还会给窦包儿讲故事,说笑话,逗她开心。
总之,两人相处得十分融洽。
正月十二那天,窦包儿吃完药后,兰心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离开,而是坐在她的床头边,欲言又止。
窦包儿笑问:“怎么了,兰心?有事吗?”
“小姐,庭竹少爷说,他有话想对您说,问您啥时方便?”
兰心观察着窦包儿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
窦包儿脸上的笑容一淡,她闭上眼,说:“我有些困了,先睡一会儿!”
兰心小小地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之后的两天,兰心每次进来都要问一遍。
窦包儿要么装作没听到,要么直接就睡了。
直到刚才,兰心虽然没有直接开口询问,但却说陆庭竹已经试过药的温度了。她的弦外之音,窦包儿自是明白的。
这几日,窦包儿也在想这个问题。
给她配药的,是村长李耀文。若没猜错,给她下药的,应该是窦芽的父亲窦文长。
整件事中,陆庭竹只提了个建议。具体的实施过程,肯定是由村长和窦文长来完成的。
但不知为何,窦包儿可以理解村长,可以继续和窦文长“父慈女孝”,但就是想晾着陆庭竹。
于村长而言,不管那七日醉如何,只要用药人的家属求了,他就有权利选择给与不给。
于窦文长而言,窦芽是他生的,也是他一手养大的,他为了让她摆脱困境,出此下策无可厚非。
但陆庭竹,她窦包儿对他掏心掏肺,甚至想着一生不嫁,只好好地培养他。但不知他是怎么忍心让她独自躺在冰冷的棺材里的?
至少,提前跟她说一声,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啊!
正胡思乱想着,脚步声由远及近。
紧接着,又响起了咚咚咚,很轻的敲门声。
窦包儿躺下去,闭上了眼睛。
这样的情形,这几日每天都会上演。
自来了长安,陆庭竹每天都会过来一两次,有时只在外面站一会儿,有时会很轻地敲一下门。
每次她都装睡不理。
得不到回应,陆庭竹也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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