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冯玉身上的那些伤疤，客厅中的三人同时愣住了。
半晌后，窦包儿伸手在缠着伤口的布条外轻轻一抹，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湿润。窦包儿猜测，也许伤口已经不怎么出血了。
但她毕竟没有处理伤口的经验，并不敢轻易下结论。
“小娘，是不是应该先清洗伤口？”
陆庭竹建议道。
“清洗伤口是没错，但就怕拆开后还会大量出血。”窦包儿思忖道，“我看咱先得找些止血药来！”
“我去村长家拿，他家平时备着不少药材。”
陆庭竹站起来，作势就要出门。
窦包儿先看一眼窗外，又看向孙小后，歉然道：“小后，你能陪庭竹去一趟吗？天太晚，他一人出去我不放心！”
“没问题的，窦娘子！我们这就去！”
孙小后立刻应下。
陆庭竹看一眼冯玉，问：“小娘，你一人可以吗？”
“可以的，我只是看着他。你们快去快回！”窦包儿说着将冯玉的外衫放下去，遮住了他的小腹。
如今天气凉了，可别伤还未好，又染上风寒。
陆庭竹面色缓和几分，跟着孙小后快步走出了客厅。
很快，外面传来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一时间，这座破败的小院里只剩窦包儿和冯玉。
窦包儿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慌乱。
等稍微平静一些，她才举着油灯仔细打量昏迷中的冯玉。
窦包儿的视线停留在冯玉的腹部，仿佛能穿透薄衫看到里面的伤口。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隔着衣衫轻轻抚摸了下那些早已痊愈许久的伤疤。
“身上竟然有这么多伤！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窦包儿轻声问。
理所当然的，没人回答她。
窦包儿自嘲地笑笑，又看向冯玉的脸。
冯玉脸色发白，紧抿的薄唇同样没有血色，粗细适中的清秀眉微微蹙着，似在忍受什么痛苦。
窦包儿又伸手按上冯玉蹙着的眉峰，轻轻揉了揉，低声道：“还是不皱眉头的时候好看。
“话说，你真的是军人吗？可军人哪有长这么秀气的？
“若不是你身上有股杀伐之气，我肯定以为你是李春柏那样的书生。”
冯玉的脸上自是没有任何反应，但蜷缩在袖中的手指，却是极轻地动了下。
“冯玉，快点好起来吧！今日，我和庭竹，还有李婶，我们烤了些点心。你那天说不喜欢吃甜食，我就给你准备了些咸的。希望你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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