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回溯-第2/3页

加入书签
  《国富论》中,系统地提出了人作为个体,作为劳动力本身的创造者和输出者,在那个即将走入工业革命的时代和社会中应当,或是说,需要扮演的角色。在那个蒸汽机加入人类生产劳动的前夕,那个工业革命即将开始并改变世界格局和人类生活方式的破晓时期,人类的劳动因为市场的需求,因为供求关系的需求,被以分工的形式简化。而在简化的同时,却在单一的劳动形式上,不断地被要求专业化和专一化。

  劳动的细分和专业化,使得劳动本身,或是人力所能转化的生产力,得以越来越容易被货币化,或是简单地说,被以工资的形式表达出来。用《国富论》作者亚当·斯密的话说,即从律师、医生、铁匠、裁缝到屠夫、刽子手、银行职员、保姆和教师,各种职业在社会中应得的报酬,都会显性地或隐性地,以这种职业学习难度、淘汰率、工作环境等等因素,在他们的货币收入中集中体现出来。

  这样的过程和结果,实际上从《国富论》成书之前就已经在欧洲各地,在亚洲很多手工业发达的地区已经悄然开始。即便,后来的技术革新,从蒸汽机到内燃机,从内燃机到电气化,从电气化到信息化,从化石能源到聚变能源,劳动得内涵却没有本质的被改变。这个整体的过程,却花费了人类近六个世纪来走完其不断变化,不断重塑着人类社会的过程。

  比《国富论》晚出版大约一百年的《资本论》(DasKapital)和《共产党宣言》(CommunistManifesto)在它们发表后的近三百年里,里面所蕴含的政治学、社会学和经济学哲理所指导的共产主义运动,被认为是和资本主义相对立的社会经济政治组织形式。作者卡尔·马克思(KarlMarx)预想到了后面的对抗,也预想到了二者最终在人类社会中的和解与熔融。因为,站在今天的角度来看,二者虽然在立意和本质上有着巨大区别,但更可以看成是人类社会处于工业革命发展的两个不同时期,即破晓时分的田园祥和,到中前期初露狰狞时期,人类需要为自身发展作出的若干调整。

  同样用劳动力的角度来看,共产主义运动的核心在于,将资本主义和古典经济学派所提倡的,由资本和市场主导来定价并货币化的劳动行为,反客为主地成为社会生产力的组织者和规划者。在实现这个目标的过程中,必然会构建出一套从下而上完全不同于资本主义社会的运作方式和管理方式。

  然而,在这个人类已经踏上开拓宇宙的征程一百余年,即已经基本摆脱土地作为绝对重要生产资料,人类劳动作为绝对不可或缺生产要素,能源在地球上被认为是总量有限且在可见未来将会被耗尽的年代,上述两种人类历史上最重要的社会经济组织形态,却能被分析出更多暗藏的要素。

  从十八世纪到二十三世纪的五百年中,在资本主义和共产主义的相互影响下,被称为工业革命的技术革新迎来了一个又一个的高峰。伴随着技术的进步,劳动的内涵虽然没有本质的改变,但在不同社会形态和管理方法所体现的法律与政治手段下,对劳动的应用和产生劳动的人类本身组织方式,总是朝着更利于社会总体生产能力和效率的方向在发展。也许,在不同文献和记录中,两种对立的社会形态对此有不同的表述方式,但站在今天的视野回溯数百年尺度的社会发展,这个问题却让人豁然开朗。

  我们审视劳动的组织方式时,若把工业革命前的农业社会称为人类社会形态的第一阶段,则此阶段由于需求、生产技术、生产方式的限制,绝大部分依托于自然所赋予的禀赋农作,并不能使人类本身的生物属性有太大改变。而在后来的社会形态第二阶段,即工业革命开始后的人类社会,农业与农作在技术进步的背景下,虽然总量在不断上升,但劳动量和创造的价值本身在全社会的比重,却在不断下降。

  这就意味着,从原始人类解放双手开始采集果实,到随后的驯化各种组成主粮的农作物,到定居后的农耕形态或基于马匹牛羊与草原的游牧形态,在工业社会中,依托于自然的生存形式几乎被彻底打破。这样的情况下,人类基因中存在了百万年的生物秉性,必须在这样的生产方式下作出被动的调整。由此,我们看到,从十八世纪至二十二世纪,全人类的自然增长率在缓慢下降,而且,这样的趋势在先进入工业革命或工业时代的国家和地区往往更早到来,而后来进入该阶段的国家,也往往在发展到一定阶段,自然生育率的下降也必然到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站网站:www.123shuk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