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不动声色地坐着，食堂主任接起电话来没说几句，脸上就已经变了颜色。
他惊讶地看着何雨柱，嘴里对话筒那边的人，连声说着“好，好，我一定照办。好，好,我一定保密！”
挂了电话，食堂主任只觉得冬日里的屋子中，温度实在太高。抹了一下额头的汗，他盯视着坐在对面的何雨柱，不再说话了。
来电话的人，肯定是重要人物。这是在安排何雨柱办理停薪留，然后去香江与娄晓娥团聚的事。
既然是这样的事，食堂主任怎么还敢对何雨柱同志稍有不敬呢？
“得了，何雨柱同志，对不住了。”食堂主任转成了笑脸，“你是回去食堂再，嗯，继续先工作着，还是先回院里收拾，随你的便。”
何雨柱把翘着的腿放下，还没说话，对方已经继续说了下去：“工资、津贴、劳保，”
“怎么着？”何雨柱笑着问。
“都照发，照发。”食堂主任满面春风地说完，再赶紧做了个请的手势,“您别坐我这儿了，庙太小。”
“得嘞，我还是回食堂。您这边儿有信儿了，就跟我说一声儿。”说着，他站起来走了出去。
见他出了办公室，食堂主任松了口气，心里暗恨：这他玛都成精了！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食堂主任担心是何雨柱有话没说完回来，赶紧离开座位去开门：“来了，来了。”
屋门打开，他虽然没见到何雨柱，也还是笑得眉眼挤在了一起：“哟，是刘岚同志，我这儿等着你呢！快请进，快请进！”
刘岚笑呵呵地迈着大步进来后，随后就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糖：“杂拌儿。”
“哟，这也好，也好！”食堂主任打开小纸包，随后拿起一块。
剥开糖纸，把糖块放进嘴里，他满意地看着她：“真甜！”
“这还是您的功劳呢。”刘岚说着,坐在了他的对面,“您给开个介绍信吧。”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食堂主任笑得灿**菊花，从抽屉里拿出介绍信，“喏。”
接了过来，刘岚拿着这张纸，心里很感慨。
与李和时厮混了一段时间，却没有结出令她满意的果子。好在，甭管怎么说，她与年轻的杨为民处成了对象，这倒也可以弥补她气愤、空虚的心灵。
拿着这张纸，她对食堂主任道谢后，微笑着走了出去。
食堂主任释然地坐在椅子里，觉得自己又造了一座庙，功德实在无量。
喝了几口茶，他正要拿起报纸好好学习，又听到了敲门声。
这次有了经验，他稳坐着招呼一声：“进来。”
果然，见到来人后，他为自己的判断很得意。
马华红着脸蛋，笑嘻嘻地走了进来：“主任，呵呵，我，我，”
“你什么你！是来开介绍信的吧？”食堂主任板着脸问。
“对喽。”马华答应一声。
食堂主任打量了他一下，再往地上啐了一根茶叶梗。然后，他抬头看着对方：“我说你这小子，啊？你娶了厂花，是不是你们家祖上烧了高香，是不是你们家祖坟冒了青烟。”
“对喽。”马华笑嘻嘻地说，“别说我們家祖坟冒了青烟。过节这段日子，我跟着海棠回了趟她老家。您猜怎么着？她们家人也说这样的话呢！”
实在忍不住，食堂主任笑了：“你小子就是靠这副贫嘴，把海棠搞，嗯，娶到手的吧？”
“对喽。”马华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纸包，“您尝尝。”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鼻子问题，食堂主任带着心里的疑惑，拆开了纸包。
随后，他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赶紧把纸包复归原样，再塞进了抽屉里，他才指着马华喝骂：“你小子还要不要脸？连结婚的小礼物，都要拿食堂的？”
“嘿嘿，”马华凑近他，“主任，咱这不是罗锅儿上山——前紧嘛！小半斤卤猪肝儿，算我的心意了。”
食堂主任手指着他，笑得说不出话来。
“您要是扣我工资，那您家的祖坟，”马华正色说。
忍住笑，食堂主任从抽屉里拿出介绍信：“赶紧滚蛋。”
仔细查过之后，马华一挥手：“拜拜了您呐。”
食堂主任独坐在办公室里，心情很好：这年过的，接连都是喜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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